”,宋礼情就是在和她对比的阴影下长大。若是她真的成了自己嫂嫂,一个这样的哥哥,一个这样的嫂嫂,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像是她的夫子在上课,那她真能气死了过去。
她道:“这全是母亲的一己私欲,想给自己找个懂事听话的儿媳罢了。前一刻还在说什么纪纲有序,后一刻又说甚门户是不打紧的。怎什么好话全是叫您给说了呢”
大夫人当即就想打了她去,宋礼情撒腿就跑,跑就算了,嘴也不肯老实,还故意顶嘴道:“况说哥哥和从前也不大一样了,母亲说甚从前情谊,你看哥哥认不认先”
大夫人被这宋礼情气得怒火中烧,“给我逮了她来,今个儿我非要叫她吃点苦头,不少她一层皮,我!”
话还为说完,就被忽然出现在承德堂的人打断,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头。
来的人是宋二夫人。
宋礼情本要往外头跑,将好就撞见了刚要进门的二夫人,身后还跟着大她一岁她的堂姐,宋礼德。
几人见了礼。
宋礼情那头见到二房的人来了,也不敢再闹了。她们方打闹的声音肯定也被她们听去了,她悄悄回过头去看母亲的神情,果真见她面若菜色,难看得不行。
她老老实实地回了大夫人身边坐下。
大夫人终也是当了那么些年主母的人物,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她见二夫人来了,招呼着人坐下。
若是在平日,二夫人定是要阴阳怪气两句方才大夫人失态的事情,但好在二夫人今日来是有事情要同大夫人商量,也没想着去嘲笑。
二夫人道:“是这样的嫂嫂,就是前些日子母亲六十大寿,家里头不是摆了宴吗?我看德姐儿也到了年纪该去相看人家,便也去留意了些。那日我见几个公子哥里头,祁家的那个小将军甚是不错,只是不知嫂嫂怎么看?”
其实二夫人也不是想知道大夫人如何看,只是想知道他们大房对祁子渊有没有意,毕竟宋礼情也到了年纪,若是有意,两房若是争了起来也是不好。
大夫人也明白了二夫人的意思,却回道:“这个嘛我看那祁小将军确实不错,年纪轻轻,就能凭自己的本事中个武进士,也不承祖荫,况论相貌,也确是一等一的。”
大夫人只说那祁子渊如何如何不错,二夫人心下一凉,这大房也是瞧上了?
宋礼德和二夫人一样,都生得娇蛮跋扈的样子,听了这话,不快一下子全挂到了脸上。
她看向了宋礼情道:“所以堂妹这也是瞧上了祁小将军?”
方才二夫人那话说的,本也听不出是宋礼德看上了祁子渊,她一张口,在场的人也都听明白了,原来是她自己个儿看上了啊。
宋礼德的语气颇为不善,宋礼情也不虚,当场就回道:“是啊,祁小将军相貌堂堂,本事又好,家世又好,刚好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若是真瞧上了,很奇怪嘛?”
宋礼情其实并未对祁子渊有什么想法,但是就是不喜欢宋礼德这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以为她自己看上了祁子渊,那祁子渊好像就已经是她的似了,故意说了这话去呕她。
“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妹妹说这些不好吧?”
一声清冽如水的声音传来,若一块巨石砸起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