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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枝鸢看不清地上趴伏着的究竟是什么,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丧失理智的人只剩下了动物的兽.星,她抬手将地上香甜的人拉了起来,直奔不远处的一间空房。
恭王府。
翟媪冷冷的看着李幕僚:“你当知晓,若是如此劝女君殿下,可是将青州与京城势力离心,不单女君殿下会厌弃你,也无人会因此帮你求情。”
李幕僚:“那便让李某看着翟媪如此行事吗,我是殿下的幕僚,看到殿下如此做是有危险的,便当劝阻殿下规避危险。”
她生了一张正义的脸,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却带着几分违和。
川安王的身边,哪有什么正义之人,正义之人早就被她杀绝了。
“周芸欢是京中的侍郎,若是侍郎出了什么意外,恰巧还是在女君殿下如今的这段时间,女皇怎会不生出疑心,届时,不论是你还是我,都逃不过一死。”李牧道。
“我当你是个聪明人,李牧,”翟媪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奈,“周芸欢的确行了不忠之事,京城出来这样大的乱子,她身为京中的眼线,理应向青州传信,可她却为着独善其身,将京中诸多眼线陷于囹圄而不报,这样的人,女君殿下是不会留的。”
李牧:“我说了,周芸欢不会如此。”
她同周芸欢自小相识,可出了这样的事,任谁都无法改变川安王要杀她的心思。
此事本已成定局。
“殿下亲手培养她,周芸欢更是待殿下忠心耿耿,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如今周芸欢站在朝堂之上,想害她的人太多了,不论是京城还是青州,此事有待再查,她定然是被人陷害的。”李牧说着,眸光闪了闪,她蓦然抬眸看向眼前老神在在的翟媪。
以往在川安王面前卑躬屈膝的老媪,如今正捧着一盏茶,垂眸吹拂着上面缥缈的烟气。
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李牧深深吸气,许久开口道:“你,你是负责同京城与青州传信的人,京中的消息大都会经过你的手,是不是你。”
“我?”翟媪笑出了声,她浑浊的灰眸对上李牧有些惊慌,却故作沉静的面孔,“李幕僚怎能含血喷人,老媪在殿下身边多年,时候可比你长,即便李幕僚你有逆反之心,老媪我也不会有。”
“周芸欢知情不报,这是大罪,休要怪老媪没有提醒你,女君殿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倘若你贸然提出此事,为周芸欢求情,恐怕也难逃一死。”翟媪缓缓摇头。
李牧不死心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想从那张满是沟壑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周芸欢的为人她清楚,她这样耿直的人,将恩情看得重于泰山,即便是川安王要杀她,她也会引颈就戮,不会忤逆殿下半句。
就算有多方势力的诱惑,她也不会如此。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翟媪幽幽道:“李牧,你同周芸欢已经十余年不曾见过,十余年,足以一人发生巨大的改变,士别三日都当刮目相待,更何况是十余年……”
“我知晓你们都对她有成见,可她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李牧道。
不论她如何为周芸欢辩解,这样的解释总是苍白无力,让人信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