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好意,只不过,我不喝这些寡淡的东西。”
“无妨,”郁枝鸢朝着门外道,“素齐,为王夫备一碗酥酪。”
“不必了,皇姐有话直说,时候晚了,若是我不能及时回府,恐惹得殿下担心。”孤启如此道。
郁枝鸢颔首,望着他道:“我还记得妹夫幼时最爱喝酥酪,原来时过境迁,你的喜好也跟着变了。”
孤启不为所动:“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皇姐不也是如此吗。”
他幼时得了郁枝鸢的帮助,曾几日,府上侍人忌惮郁枝鸢的身份,不敢拿他如何,也不敢在克扣他院中的东西,那日的郁枝鸢还曾为他带去一碗冰酥酪,见过他病重的父亲,可后来见郁枝鸢不再管他,他便再不曾吃过冰酥酪了。
郁枝鸢的好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是镜花水月,只是她心血来潮时赏赐他的泡影。
孤启曾经甘之如饴,现在却丝毫不稀罕。
“妹夫说得对,”郁枝鸢颔首,不疑有他,“妹夫是聪明人,同聪明人说话,当省事些,今日我邀妹夫,是因着前些时日得知了一些事,有必要让妹夫得知。”
孤启静静的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见他这幅样子,郁枝鸢手肘撑着案几,身子前倾了几分。
“我知晓,你们男子所求,无非是一生一人,但这在皇家是很难得的,我知晓你对郁宓的情意,但昨日你也看到了,太师同郁宓是青梅竹马,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孤启不为所动:“究竟简单与否,要看殿下的决定。”
他不想同郁枝鸢争辩,在尘埃落定前,一切争辩都是没有必要的。
且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同郁枝鸢说起。
郁枝鸢无可无不可的道:“话是如此,但我认为,你还是不清楚如今的局势,抛开政事不提,太师同郁宓自小青梅竹马,郁宓如今日日流连于皇宫,你还当是什么好事吗?”
“殿下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是男子,更是殿下的王夫,不该对此做干涉。”孤启直截了当道。
“我不信你不在意此事,”郁枝鸢紧紧攫着他的眼眸,“一旦溪洄入府,王府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溪洄此人,并不像面上看着那般不争不抢,他若是想争,你必然会尸骨无存,如今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你想……”
孤启缄默片刻。
他又何尝不知。
溪洄同郁云霁的情意无人能比,但在政事上,溪洄对她的帮助良多。
他当然有自己的私心,可郁云霁是难得的好女娘,她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这样的女娘当在朝堂中施展拳脚,而他是郁云霁的王夫,即便寻常他对云梦泽与溪洄等人有何意见,在外人面前,他必要同郁云霁勠力同心。
他的确自私,他也的确是疯子,但他知好歹,更明白要同郁云霁一同进退。
至少现在,他听明白了郁枝鸢的意思。
“那殿下的意思是?”孤启嗤笑一声。
郁枝鸢看着他的眼眸,像是要将他的神魂攫取:“溪洄嫁郁宓,归根结底是为了保住他太师的位置,前提是郁宓能够保住他,但若是郁宓不涉及此事,他便不会选择入菡王府,如此,便无人同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