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热情,郁云霁一时适应不得,率先开口道:“好了,快些上车吧。”
她这般说道,孤启便乖顺的松开了些,看着她点头应声:“好。”
郁云霁不明白孤启态度的转变,他的讨好是没必要的。
如今虽然两人之间挑明了关系,可即便孤启盯着王夫的身份住在这里,她也不会开口为难。
她原定为孤启写下和离书,将来便全靠他自己了。
可如今他不愿嫁皇姐,她没有多问,亦是尊重他的选择,只不过如今他竟是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女娘,北元使臣将近,如此下去可怎么是好。
孤启望着她的侧颜,眸中的仰慕更甚。
就一直这样下去吧,就让他这么陪在郁云霁的身边,这里没有旁人的打搅,郁云霁无需看着他,只要他能一直望着她就好。
车舆上的两人各怀心事,只听马车辘辘,向东而行。
宫内。
溪洄端坐着,许久才道:“溪洄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女皇摇头:“并非你所说这般简单啊。”
她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当年她要赐婚云家时,云锦辛那老家伙是宁死不从。
当时她亦是知晓自家女儿的性子,自知理亏,兴许不是一段好姻缘,便看在两人多年的交情上不曾说些什么,此事作罢。
可如今不同了,她的女儿名满京城,不仅是什么云家儿郎,张家李家的亦是如此,悉数拜倒在她女儿的罗裙下。
云锦辛倒也是个豁得出去的,如今京中儿郎家的小事她不是不曾听闻,却也没往心里去,可不曾想,云锦辛着老家伙夜闯了玉堂宫,将此事在她面前翻来覆去。
云锦辛不曾明说,可她听得出她的意思。
说来说去,无非是要重提两家之前的婚事。
女皇只笑:“朕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了,当年你是抵死不从,如今又要拉下脸求这婚事,如今宓儿将王夫看得那般重,又如何会休夫亦或是降为侍,这于理不合。”
云锦辛脸色难看:“是,臣亦没有旁的意思,一切皆要看陛下与菡王殿下,吾儿他……”
可话说得轻巧,如今她身边还有溪洄,如何能将此事平衡。
女皇将此事按下未提,熬走了云锦辛,这才将溪洄唤了来。
溪洄何尝不知。
“陛下,这亦是能证明,菡王殿下气度非凡,是人人都想嫁的好妻主,陛下何故为此忧心,应当欢喜才是。”他淡声道。
“欢喜,朕自然欢喜,可是你呢,”女皇叹了口气,“溪洄,你当真对宓儿无意吗?”
她的女儿她自然知晓,可如今郁宓长大了,她不再是先前那个只知玩乐的郁宓,也更是有了自己的主见,女皇也不愿过多插手。
她没少跟溪洄提及此事,可唯独这一次,溪洄没有当即回绝。
女皇继续道:“朕与太傅多年交好,太傅临终前更是嘱托,要我好生将你养大,为你许配好人家,可若是你心中有宓儿,那正君的位置上不论坐着谁,最后都会是你的。”
“只要你心悦,剩下的,你便无需再操心。”
溪洄抬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