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吐的远远的,朝着尉迟莲霜一拱手:“今日是破多罗云的错,云今日去见了郎君,郎君是中原人,云隐瞒了此事,还请殿下处置。”
极少有北元人同中原人成婚。
中原北元两地面上虽和睦,可实则关系紧张一触即发,如此数年。
北元的将士便曾有同中原男子成婚的先例,据说是中原男子后来将北元的情报传递了出去,后军营中便严禁此事。
“他爹的,你破多罗云还是个情种?”侯莫陈妹箬讥讽道。
破多罗云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她这才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寻常,这才意识到兴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尉迟莲霜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下属,问道:“你不曾入京,不曾见过那位传言中的皇女?今日街上可是由她主持着打了一个儿郎的板子。”
破多罗云是个爱凑热闹的。
破多罗云惊讶的看着她,为自己辩解道:“殿下,属下与您一起赶路,哪里还有什么力气看儿郎打板子,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郁云霁的王夫,被人射伤了。”尉迟莲霜擦着桌上一把寒凉的剑。
剑在她的擦拭下隐隐冒着寒光,看得人脊背发凉。
“殿下怀疑我!”破多罗云双手叠于胸前,高声发誓道,“若是破多罗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被……”
“好了,将朝见幽朝天女了,不得说这些话。”尉迟莲霜将她的话打断,攥紧剑柄的手昭示着她心中很不畅快。
侯莫陈妹箬抱臂道:“不知哪边的狗杂种将咱们埋伏了,我北元女娘可不屑于如此多的阴谋诡计,也就中原女子善用这些,她们是想趁着北元使臣入京,借机看我们同朝堂斗。”
“想我们鹬蚌相争,”尉迟莲霜冷然道,“可此事怕有口难辩,既然有人栽赃陷害,必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贸然行事万万不可,万幸的是不曾伤到郁云霁,否则……”
她停顿的恰到好处,两位属下对视一眼,背后都生出了冷汗。
她们十分清楚这位女皇,若是伤及郁云霁,女皇怕是要无所顾忌的颠覆整个北元。
前些时日郁云霁伤了手背,若非是她拦着,孤家上上下下怕是都要为之丧命了。
“可我们没做,她们却不一定信,”破多罗云皱着眉头,“那群中原人最是狡诈,又多疑,殊不知如今心中想如何借此讹我们一大笔。”
尉迟莲霜沉着脸,不自在兀自想些什么。
溪洄捏着一张书信,上面的北元字粗犷不羁,却使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芜之捧着脸:“太师何必烦忧,若是采取菡王殿下的方法,便能省一大麻烦。”
他方才跟着看过了书信,上面不过是北元人的威胁,可他觉得幼稚极了,分明写下这书信的女子年纪比他大一些,说出的话却比他还幼稚。
来信人是北元的国君,尉迟轻烟。
说来也巧,当年溪洄曾救下这位小国君,尉迟轻烟年纪尚小,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他的喜欢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可奈何他们太师无心情爱,而同这位小皇女又有着如此大的身份差异,便不曾答应。
谁曾想,北元国君暴毙后,尉迟莲霜将她的妹妹尉迟轻烟扶上了这个位置,尉迟莲霜对这个妹妹是没有底线的宠爱,听闻她对中原的国师再见倾心,这才派出了使臣前来谈判。
尉迟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