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矢之的。”
说罢,她竟当真将折子递到弱水的面前,吓得弱水连连躲避。
“殿下,这如何使得。”弱水滑鱼一般的躲开。
郁云霁搓了搓面颊,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文书:“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在眼前的折子比她所预料的折子少之又少,小山一般堆在她的手侧。
她昨日顺手救下云梦泽,今晨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待郎君们得知,昨日救人的是菡王时,一时间闹让着要上门提亲的人,也息了声儿。
此事不足以她洗白。
“殿下昨日要三千去查的,今晨已然有了眉目。”三千将怀中的画纸展开。
那张纸上,赫然是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孔。
“昨日便是此人当街纵马,先前京城也有纵马命案,皆被人按了下去,此事想来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否则这人如何能如此大胆。”
郁云霁看着画纸上那张脸,问道:“这人什么来历?”
三千答:“她是飞龙使,在八宝街一带算是出了名的地头蛇了,百姓们都怕她,且上告不得,想来是背景深厚。”
郁云霁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沓文书。
她只当在女皇的治理下,海晏河清,一切安好,原来竟是她站的太高,贪图享乐,不见民间疾苦。
若是不根治这些民间疾苦,民怨便聚沙成塔,民众不信任国主,不信任百官,一旦受人挑唆暴起,很难压制得住。
“飞龙使。”她念道。
为皇家治理马匹,并无实权之人封为飞龙使,只是这飞龙使是美称,历史上皆唤这些人为马奴,弼马温。
郁云霁问:“她是土生土长的京中人士吗?”
三千摇了摇头:“此人名唤郭愚娇,是青州而来,属下探查过了,她同吏部郎中有些往来,郎中大人应是她母族的远亲。”
郁云霁眉头轻轻皱起,她仅仅是让三千去探查昨日当街纵马这人,竟是能牵扯出这般多的事,连京中官员都一并扯了出来。
她将文书摊在一旁,一时无暇顾及:“飞龙使这个职位并不是那般必要,宫中从来不缺乏驯马女,她们亦可以将这些事一并做了,如何要单独设立这个职位,她可是有什么过人的才干?”
三千亦是眉头紧锁:“不曾听闻,想来是因着同郎中的裙带关系?”
鬻官卖爵,应当不仅如此,怕是不妙。
郁云霁当即起身,肩上碧色云肩垂坠的东珠连带着她的动作一并晃动:“我要见母皇。”
女皇掌大权,若非她准许,怎会漏出这般多的非必要职位。
半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