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沉清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又趴窗台上叫云梵希。
这次他很快就回应了,拉开窗帘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沉清就围了一层浴巾,脖子、锁骨还有肩膀啊手臂全都露在外面,她趴着笑盈盈地问云梵希:“吃过饭没有呀?”
云梵希站着,要比她高一截,瞧了沉清一眼,眼皮微微下敛,乍一感觉还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神色冷淡又说不出的清冷。
“吃过了。”声音也是一贯的独特而清冷,听在沉清耳里,跟夏日里第一口冰汽水开启的瞬间一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凉,仿佛直接渗透到了心底。
舒服。
看着云梵希,沉清就总是感受到一种来自心底的舒适与惬意。
沉清想起来他变声期的时候不常说话,等过了以后声音就突然听起来格外好听,读课文的时候也感觉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不搞怪、不拖沓,也没那么情感充沛,就是平平淡淡地读完,沉清有一阵喜欢扯着他给自己念书,读诗什么的。
那声音落在耳朵里,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他们交流也没那么多,大部分时候都是云梵希听着她说。
突然想和他多说说话。
“今天是不是很想我呀,云梵?”话说出口又变成了调戏,一些轻浮的暧昧,只不过沉清笑得坦荡。
还以为他不会接话,结果云梵希“嗯”了一声,又说:“很想你。”
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连微风也放慢了脚步,只为能更清晰地捕捉这份难得的清凉。
难以言喻。
就像冰汽水在舌尖绽放的瞬间,那种由内而外的畅快与释放,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想要更多地聆听。
沉清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他的。
“头发,”他又开口“要吹干才行。”
“你来帮我吹好不好?”沉清朝他撒娇。
云梵希应下,关上窗户过来了。
——
沉清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脑袋被云梵希撑着让他吹头发。
躺着好舒服,被人吹头发也好舒服。
云梵希对待她的头发跟对待珍宝似的,动作也轻。
沉清没有戴眼镜,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模模糊糊。
被伺候得舒服,沉清又想睡觉了。
等再清醒的时候,云梵希已经把她好好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关上灯离开了。
沉清眼皮打架,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今天晚上都没有回奈月的消息。
——
虽然沉清白天的时候说了要和朋友出去玩,不过玩得太累了吗?
睡着了吧,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了。
奈月摸摸自己的脑袋,盯着屏幕微微出神。。
想起沉清,脸上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点笑容。
“谈恋爱了?”小舅舅白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吓了奈月一跳,手机差点掉地上。
“舅舅,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他稍微松了一口气,也没正面回答。
白修笑得温和“看你表情乐的。”
“别跟我爸妈说昂,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要一直问我。”这是承认了,奈月和自己小舅舅的关系一向亲近,不然也不会每年暑假都来他这里了。
就是有一点,他小舅舅生病了,一些精神方面的疾病,之前还在精神病院里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倒是好多了,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奈月倒是没怎么看到过,他觉得自己小舅舅一直很正常。
“舅,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奈月问着,然后往厨房那边走。
他没注意到白修脸上温和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凝重和疑惑。
——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几乎一整个暑假沉清都和云梵希腻歪在一起。
奈月对于女朋友貌似冷淡很多的态度虽然有一点小难过,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