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杀敌无数的将军仿若看到恶鬼般双腿颤抖,薛敖懒得与他废话,喊了声阿信。
抱着膀子的阿信晃着脑袋,提刀走近。周围的辽东军见他这般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便连文枫都是闭上眼睛,不去出言劝阻。她知道,如今的薛敖再不是当初那只幼兽,经过战场上尸山血海的洗礼,他早已是莲白山上那只令人闻风丧胆的雪獒。
薛敖又瞥向那名神獒军主将,沉声斥道:“你知道规矩却不拦他,去找金绮领五十军棍。再有下次,老子翻倍打你。*七*七*整*理”
阿伽娜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眼便是薛敖那张雪白澄澈的面上,溅上几滴触目惊心的红。
玉麓城主府内,阿信与流风正沉声禀报战况,西域这般的战力,竟能在布达图的临边相安无事这么久,也算奇事。
听到流风说安焉王派兵前往玉麓,薛敖不甚在意地笑出声。这老头子若是不傻,就该知道这时候割城求好才算聪明,这时候出兵倒是颠覆他以往对这个西域国君的认知。
“王爷,今天那个西域女子醒了,她”
流风犹豫着,薛敖不耐烦地骂道:“怎么?你看上她了,害臊什么?”
流风连忙摇头,“属下没有,属下是想说,那女子说他是西域地公主,她要见你。”
薛敖直起身,想起西域国君反常的行为和那女子穿着气度,笑道:“见我做什么,骂我吗?”
他摆摆手,“那就先别放人,叫金绮照顾她,这厮最讨女人喜欢。”
阿信贱兮兮地偷笑,又想起自己地外袍还在那女子的身上,不禁耷拉下来眉毛。薛敖看过来,问他:“阿宁可有传信?”
阿信摇头,“咱这一天窜一个地方,陆姑娘的信又不是神獒军的人来送,哪能到的这么快,不过京中的暗桩倒是传信说一切安好。”
薛敖颔首,不知怎么心中有些不安,他让阿信再安排几人守着阿宁,却听阿信接着问道:“王爷,咱们这次大动干戈,真的是为了玉麓十一郡?”
薛敖眉毛一抖,露出颗森然的虎牙,“流风,你来跟这憨货说。”
“西域与大凉臭味相投,前几十年不比北蛮好多少,割掉大燕多少城池。它们比邻中州与西南,前几年西域借着布达图的兵力屡屡骚扰边关,可惜朝廷不管,死了许多平民百姓。咱们这次来,一是为了救民水火,二是为了敲山震虎。”说罢看向薛敖,波澜无惊的眸子里充满求赞扬的渴望。
薛敖被这两个成语别扭地翻了个白眼,他站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扇。
外面的月亮又大又白,虽然知道月亮只有这一个,可他总觉得在辽东时的月亮更亮更美,泛白的莹辉中印着一个漂亮的不得了的小姑娘。
“狗改不了吃屎,西域辱燕已久,他在大燕兵力强盛之时就这样犯贱,若是哪天我朝动荡,西域和大凉定是第一个侵犯的异族。你以为皇帝这样是为什么,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每一个举动都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