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近。
“像是瘦了。”
看阿宁依旧是冷冷白白的一团,荏弱的肩颈被氅衣裹住,面色难得带抹红润,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地。
只是想着适才暗卫来报,精神奕奕的脸上落了层阴霾。
“你”
“有话就说。”
薛敖被阿宁堵的一梗,本来有些理直气壮,可在看到阿宁素白的脸后又有些直不起腰杆。
他小声嘟囔:“从前我就说他对你有坏心思,你还冤枉我小心眼”
见阿宁不理,一屁股坐在阿宁对面,瞳孔雪亮,带着些咄咄逼人的精神气。
“谢狐狸浑身都是坏心眼,就他长的一张招小姑娘的脸。阿宁,我跟你说,他可不是什么良人。”
“你是吗?”阿宁白了他一眼,眉梢眼角的殊色勾的人心痒痒,“那你就是我的良人吗?”
“我当然是!”
薛敖眨眨眼,拍着胸前的雪獒大声道:“我洁身自好,又不风流,整个辽东属我最老实。”
阿宁听笑了。
辽东城最能惹事的小霸王,说自己性情温厚,也就薛敖能有这般自信。
“你笑了”薛敖嘿嘿一笑,小虎牙冲着阿宁撒娇般讨饶,“一会把那雪鹰吃了,可不行再生气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险些把阿信跑死才赶回来。”
阿宁一怔,捻了捻今晨新换的衣裙,腮面生绯。
“我服过雪渠,身子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孱弱,你不必再为了我奔波担忧”阿宁轻叹,握上薛敖粗糙修长的手指,“这时候的莲白山多冷,你一声不吭的就带人上去,可有带够口粮,又有地方取暖?”
她又怨道:“薛子易,若你再这般冲动,以后也不必穿这件银袍了。”
薛敖只感觉指尖温软的触感几乎要将自己融化,愣愣地看阿宁娇嗔,喉咙不自觉地跳动起来。
红绸依旧鲜艳,往下看去就是少年明亮的圆眼,瞳孔乌黑,里面盛满阿宁羞红的脸。
等到阿宁动作,薛敖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适才说与自己做了件银袍。
他亢奋不止,,等到阿宁将手上衣物展开时忍不住屏息。
银耀卓然,像是雪野江边最干净的一抹白色,竟是来自青州织造司千金一匹的烧花锦。
更难得的是针脚细密,南面最好的绣娘功夫也不过于此。
“阿宁,这”薛敖瞳孔微颤,震惊于阿宁的用心和阵法,“这是你绣的吗?”
阿宁面色不改,摇头道:“这当然不是我绣的,是我家最好的绣娘做了一个月,前些时日才送过来。”
见薛敖伸手抚摸袍领,阿宁又快速补充道:“不过这衣服胸前的花样是我绣的不过有些不好看罢了。”
一听阿宁这般说,薛敖忙兴致勃勃地展开银袍,只见一颗泛着白银绿边的白菜正栩栩如生地跃入眼帘。
薛敖:“”
“好漂亮的大白菜。”
他由衷赞道,并且觉得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刚摘到的雪地鹰参。
他跟阿宁果然是心有灵犀。
“看这绣工,这针脚,这天下第一的白菜!”
薛敖的欢呼引起门外暗卫的注意,正巧金绮带着上京来信走近,听屋中传出来薛敖的大嗓门,她好奇地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阿琦,进来,看阿宁给我绣的白菜,多么生动!”
金绮一进屋便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