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远处的阿隼却敏锐的发现异常,侧身躲过,那细小的翎针撞进他的肩头。
身边部将登时一惊,急急将人揽在马上,策奔回营。
“他们他们撤兵了?”
阿信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不敢置信地看向城下同样狼狈的金绮。见友人发出如释重负的苦笑,终于卸下重担,倚靠在灼热的墙壁上。
见状谢缨调转马头,在一片狼藉中昳丽至*七*七*整*理极。
黄昏笼罩着血色的边关,北风吹雁,小雪纷纷,残破的云御关像受伤的母亲一般抱住所有人,慈爱地承受着杀戮与寒冷。
天暗了。
阿宁长睫上落下一片清雪,身后是干燥温暖的胸膛。
她忽然呢喃,谢缨凑首倾听,却听小姑娘清亮温软的声音残忍地濡湿他的耳廓。
“薛子易,下雪了。”
大捷(一)
“重黎枪”
城楼上遥遥而望的阿信绷紧身体, 目光死死钉在长枪上的红穗上。早闻天下兵器榜排行第二的重黎枪,锋利无比,声如雷鸣, 从前在西南萧青敛手上, 之后流连至老谢侯手中, 又被赠予亲子。
南侯缨, 北王敖。
阿信暗忖,原来这就是如今上京炙手可热的小谢侯,此人适才掷枪一击, 直直入地三尺,此等力度不似凡人, 恐怕也只有自家世子能与之一战。
想起薛敖, 他不禁眉宇紧锁, 看那匹神采飞扬的乌骓马上,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牢牢圈住身前的姑娘。
阿信默念,世子你可得快些回来
远处传来沉重的马蹄地动声,谢缨僵住的面色一凛, 看向硝烟滚滚的来处。
一支极其精炼悍猛的骑兵正朝这里赶来,谢缨以为是北蛮卷土重来,正要吩咐手下严阵以待,却听一侧的金绮惊喜道:“是流风!”
见状阿信忙撑着城墙跳下, 他看着迎面而来的神獒军有些奇怪, 忙迎上风尘仆仆的流风。
“城门、城门开了?!”
流风双眼发直,看眼下狼藉一片、城门大开, 周遭都是未曾见过的军队, 以为云御关已被北蛮人得手,不禁悲从心来。
“喂!兄弟!你怎么了?”
阿信策马迎过来, 流风见他虽然狼狈却神采奕奕,喜道:“你没事?!陆姑娘在何处?这帮人是谁?城门怎么开了?”
阿信被他的问题砸的头昏脑涨,忙解释适才发生之事,又踌躇道:“陆姑娘她”
流风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看阿信朝右前方一指,随之望去,见金绮与一位横马的少年,而薛敖百般嘱托的姑娘,就被拥在那人怀里。
“你等世子回来跟你算账。”
阿信苦哈哈地一笑,余光里注意到阿宁跟谢缨说了些什么,又翻身下马,几步跑到这里。
他担心阿宁之前被隹丘尔挟持时恐有受伤,忙追问:“姑娘可有受伤”
“流风将军怎么回来了?”,阿宁急得脸色雪白,“薛子易呢?”
流风屈腰行礼,恭声道:“世子仍在与布达图鏖战中,担心姑娘云御会生变故,故而派属下回来支援。”
他看了眼策马靠近的谢缨,“不过,多亏了小谢侯及时赶到,这才将整个云御关力挽狂澜,多谢。”
谢缨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