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兽,彻夜逃窜。
第一日,弩机营小试牛刀,除却留在寒福关的几百人,剩余的弩兵持着五千台弩箭,射穿了北蛮五大将的脖子。
第二日,北蛮调兵驰援,薛敖被穿透了琵琶骨,却烧了布达图的粮仓与一条腿。
第三日,辽东城内运物资前往云御关,神獒军设死局突袭,三万奇兵折损近五千,红色的战火烧了一天一夜。
云御关,夺回。
流风至今未传回丘耋长沟内的任何消息,城内幽禁起来的魏弃试图逃跑,被薛敖的人打折了腿。
金绮面色激动,与阿宁说这些消息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泪水。
云御关是辽东最重要的一道关,从布达图亲自坐镇便可窥得几分,夺回云御关,相当于守住了莲白山。
“世子叫我们准备准备前往云御关,这里之后会有人接手,陆姑娘可要同行?”
阿宁攥紧手心,满心都是听闻薛敖那被贯穿了的琵琶骨。这人自幼就糙,对待伤病还不如路边的花草上心,此番受伤又是在战场上,想来定是没有好好医治。
“我可以去吗?”
阿宁小心翼翼地问,薛敖素来是不同意她去战场上的。
金绮顿了顿,面色奇怪,叹息道:“是我们的私心。阿信传信过来,说世子伤势不轻,却日日混战其中,上药也潦草,军中的老将都管不住他,只能请陆姑娘劝一劝。”
她一抬头,眼睛瞪大,“陆姑娘做什么去?”
“走啊”,阿宁气的眼睛里都是水雾,咬牙道:“去给那傻子喂药!”
云御关内。
赤色战旗飞扬在城墙高处,绕着青空肆意兜旋,虽是脚下断壁残垣尸横遍野,但辽东大军却神情亢奋,恨不得再杀几百回。
“世子,布达图右腿被火油吞了大半,如今正在偃月关内躲着。可听闻偃月关内坐镇的另有他人,衡钺阁尚未查到此人。”
阿信拱手说着,又担心地望向薛敖的肩胛处,“您今日上药了吗?”
闻言,屋中正站在布防图前的一众上将也关心地望了过来。薛敖瞪了阿信一眼,不耐烦地摆手,“上了上了。”
“世子的伤不可轻易待之,叫军医仔细将养着。”
文枫叹气,看薛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
一位姓许的老将却接着高声道:“世子还是年轻,带着神獒军想着兵行险招,却险些把自己搭了进去,一军主帅怎能如此冲动!”
“老许!你放肆!”
文枫大声喝止,皱眉看向一脸严肃的老许。
其实日前的那场战斗薛敖做的无可厚非,他带着奇兵杀进云御关中,为的就是将布达图的物资器械毁尽,好叫大军顺势攻城。
事实上也确实毁了北蛮的后路,还烧了主屋。只不过布达图狡诈非常,事先设下埋伏,若不是薛敖反应的快,被穿的就不止是琵琶骨了。
老许这般,分明就是看薛敖年少,又倚重神獒军,才出言不逊。
可辽东军只能姓薛,这帮人年纪大了,脑子却窄。
文枫是薛敖的左膀右臂,在辽东军中积威已久,被她这般吼住,老许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嘴里还嘟囔着“年轻人做事莽撞”。
阿信忍不住,抬步冲上前,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带的轻步兵先乱了作战节奏,扰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