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衡越阁的说, 北蛮大军并未同布达图一起。”
找人?丘耋长沟?
薛敖不可避免地想到魏弃, 这人之前能与阿隼一同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了乌头, 想来是与北蛮也有什么联系。
桌上的十三璀璨夺目,薛敖的脸在其映照下愈发欺霜赛雪,“之前让阿信他们查的事呢?”
吉祥被恍的一怔,回道:“属下正要回禀此事, 阿信他们盯了几天姓魏的,但适才来信,这人丢了。”
薛敖不语,阿信出身衡越阁, 早年间在西南一带做绿林谋生, 匪性与一身的本事自是不必说,否则也不会被他收服在神獒军中。
薛敖指尖轻点十三凛凛生辉的*七*七*整*理倒刺, “阿信怎么说?”
“阿信只说这人邪性的很, 看着一副身无长处的样子,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丘耋消失”, 吉祥顿了顿,又道:“与这姓魏的一起消失的,还有张家那位被您抽过的张幼栎。”
闻言薛敖脸色晦暗,他看向吉祥,漠然道:“传令下去,叫神獒军抓住这二人就地斩杀,不必留下活口。”
“是!”
夏时已至,车马在炽阳的炙烤下延缓了赶路的日子。等到阿宁与陆霁云到渝州的时候,已是七月盛夏,蝉鸣声声、最为聒噪的时候。
阿宁只觉得闷热,与辽东不同,渝州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地面上被日光灼的晃人眼,街上行人也皆是摇扇拭汗,行色匆匆的模样。
赵沅早早地就在渝州府门口侯着,连同一起的还有渝州知府袁天罡与同知周济等一众官员。
阿宁掀开车帘,听陆霁云与她解释道:“赵沅本就是渝州人,陛下任其渝州知州一职,早我几天到了此地。”
他下了马车与众渝州官员寒暄,阿宁在厢中听赵沅与兄长引见诸人,言语中颇为熟络。
阿宁与赵沅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在护城河与穆柏对峙时,草草见过这位探花郎一眼,当时只道这人一身温润玉质,没曾想如今还会在渝州相遇。
少顷车厢“咚咚”响了两下,阿宁一惊,听帘外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陆姑娘舟车劳顿,劳烦稍等片刻,我已将陆兄的府邸整饬好,姑娘可去好生休憩一番。”
是赵沅,阿宁听这人如此细心,忙回道:“多谢大人,民女醒得的。”
赵沅轻声笑了起来,派人将马车先行赶至通判新府。
马车在闹市上穿行,阿宁掀开帘角,见街上果然行走着许多身着大凉服饰的人。其中女子大多五官深邃、面色暗黄,男子虽没什么不同,但腰间都挂着一个小炉。
阿宁暗道这应当就是蔺太后赞誉的大凉丹师,大凉炼丹术得以闻名四国,不止是因为其确有奇效,更是传言,有些旁门左道的丹师是以活人作丹引,烈火蒸烧,燃尽业障,而后成一丸,号称延年益寿。
她想起宫中那位举止奇怪的亓仙师,不适感顿生。
等到新府梳洗休息后天色已晚,阿宁见陆霁云迟迟未至,正要喊人去看看,却听门口小厮通喊:“大人回来了!”
阿宁忙迎出去,陆霁云一身酒气却神色清明,见她一脸担忧轻声安慰起来。
说完又冷笑道:“渝州诸官,生得一副老实样子,却个个心怀鬼胎,难怪陛下将此地视为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