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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它送给裴申,却必须找好充分的理由。

“当初我拍下这枚玉佩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我觉得有了它,能让你更容易完成你想做的事情。”郑开阳没有说的是,戴上它,就相当于戴上了他郑开阳的烙印。

裴申微微蹙眉,他看向郑开阳,想从对方的表情中探索出什么。

他甚至怀疑,郑开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脱离赵家的打算。

这枚玉佩虽然只是个物件,但他从郑开阳口中得知,它已经超出了物件的范畴,更像是一个象征,或者说是凭证。

有了它,只要郑开阳能去的地方,裴申都能去。

任何圈子,郑开阳有资格进去,裴申也同样拥有资格。

代价是,他将永远被刻上郑开阳的烙印。

不过裴申想得很开,一枚玉佩而已,他想戴就戴,不想戴就不戴。

别人怎么看他是他们的事,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

玉佩能助他成事,他当然来者不拒。

“谢谢,玉佩我收下了,”裴申珍而重之地将盒子收进口袋,“至于回礼,等以后有机会遇上价值相仿的,我也买下送你。”

郑开阳很想说他不需要回礼,但考虑到回礼能让两人多上一丝羁绊,于是默认了裴申的说法。

他正要告辞,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对裴申说:“邹老收你做干孙子的事,我也没有收到确实的消息,不是故意没有提前告诉你。”

裴申好笑道:“小事,不必在意。”

郑开阳松了口气,继续道:“邹老眼光长远,你有了他做靠山,大可以放手施展你的才华,赵家不会再成为你的阻碍。”

裴申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想脱离赵家之前再讹上一笔,扩充自己的小金库。

郑开阳把他该说的话都说了,剩下的,全是不能说的话。

他很想多留一会儿,哪怕相对无言,也想多看裴申两眼。

可他又不敢,生怕再看一眼就会暴露他压抑已久的爱意。

“裴申,我走了。”

郑开阳的声音森*晚*整*理,连同身影,一并隐入浓重的夜色。

裴申有些怔然,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没有任何语调的话语,进入他的耳中却显得分外悲怆。

是他的错觉吗?

他不明所以地回到房间,脱掉那一身繁重的礼服,换上清爽的休闲装。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眼放空,享受片刻的闲暇。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熟悉的小盒子。

裴申长臂一伸,将礼服边上的盒子捞进手中,取出内里的玉佩细细端详。

的确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玉雕师的手法也极其精湛,龙鳞纤毫毕现,就连龙爪都雕刻得细节满满。

这样的技艺,他也是会的,甚至他记忆里似乎也雕刻过这么一枚龙纹佩。

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加上那又是在快穿世界里发生的事情,这枚玉佩是否出自他手已无从考证。

也许只是巧合吧。

裴申想着,将玉佩重新放回盒子里,收进衣柜。

而后仰面躺下,舒舒服服地进入了梦乡。

与裴申房间的安宁截然不同的是,赵不群的房间里,杯子已经碎了一地,尖锐的瓷片随时都有可能扎破他人身上娇嫩的皮肤。

“妇人之见,愚昧,愚蠢!”

赵不群指着王鎏月的鼻子,高声怒骂道。

由此可见赵宅的隔音相当不错,仅仅隔着一层楼,裴申居然连一点动静都没听见,睡得正香。

王鎏月脸色惨白,她泪眼朦胧地看向自己的枕边人,心底满是痛苦和绝望:“赵不群,在你眼里,到底是财富重要,还是我和叙儿重要?”

赵不群冷着脸:“都重要。”

王鎏月直勾勾地望着他:“只能选择一个呢?”

赵不群不答。

王鎏月却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