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心。
/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这次转移池景,众人都上了十二分的心。
谁都不知道这小子还有什么阴招,要是再来个半路逃跑,宁先生可没有那么好的性格不追究了。
更何况,在洪水中惨死的兄弟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谁都不想当下一个被淹死的人。
小船马达突突突,一路避过了不少明显是联邦军队的船只,花了几天几夜的功夫,才到了京都物竞实验室的据点。
池景从被窝里被抓了起来,先是受了凉,跳进洪水中,又是受伤又是受寒的,本来身体就被折腾去了半条命,第二次被抓的那会儿,其实已经发烧了。
再加上三番两次被抓,胆子都快被吓破了,一路折腾下来,状况越发凄惨了起来。
一路昏昏沉沉的,又吐又泻好不狼狈,等到船只终于停下来,被拎到实验室的时候,整个人憔悴得瘦了一大圈,胡子邋遢的,老了十岁都不止。
那精神气,感觉离死也差不远了。
宁宴远远只看了一眼,嫌恶地说了句:“先带他下去洗漱干净。负责押送的所有人自行去领罚。”
他有洁癖,看到池景那仿佛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样子,下意识就用丝巾捂住了口鼻。
手下的人自然也知道,但是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绕开了联邦的追缉抓到手的,急着让宁宴先看一眼。
当即忙道:“明白的宁先生,小的这就去。”
那一路护送着池景过来的人,听到那句“下去领罚”心中不惊反喜。
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不仅保住了,想来好处也不会太少。
自有专业的医务人员将池景接了过去,他们则快速地退开。
池景终于过上了几天好日子。
实验室中的这些医务人员和外头的人比起来,一个个就好似温室里的花朵一般,那一双双手,干燥温暖又柔软。
池景只觉得自己在舒舒服服的恒温房里,有轻柔的手帮他脱去了皱成了菜干的衣服,将他浑身洗刷了个干净。
而后又有人帮忙处理他身上的各种伤口,给他喂了药。
发着烧昏昏沉沉的气运之子,一瞬间如置天堂,只感觉此前的那几天心酸都是梦一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发梦。
不多时,被拾掇了个干净的池景就穿着纯白的实验服,躺在科研医疗舱中。
宁宴看着实验室中间那硕大的医疗舱中被剃光了头发的男子,心情极好,小心地将手中的小白鼠放在烛台上,跨步走了过来。
医疗舱中显示着池景身体的各项数据。
不愧是气运之子,刚抓到时候还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