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传出来,想要拉拢什么人?”
周无缺轻描淡写的语气。
顾文知眼睛漆黑里暗藏着什么情绪:“殿下说得也是,或许就是北狄这边。”
两人交谈看似说通了,但其实彼此手里捏的底牌都没出来。
都是老油条了。
两人在这一场的案件里的定位不同,想要得到的东西也不同,人心隔肚皮,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够在这一场对话里边就把彼此给交代了。
顾文知后来说:“听说这次萧将军还留在避暑山庄,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周无缺望他,很凛然,甚至雍容的面孔上都出现了一些寒意,但面对着他,顾文知却面不改色心不跳。
周无缺的手放在轮椅扶手上,微微地捏在了一起之前马上就松弛开来了。“回来之前,我随皇上看过他,没有大概,如今需要静养。皇上和我都觉得他如今还是别移动更好。”
顾文知说:“萧将军这次救驾有功,我看皇上事后一定也会论功行赏。”
周无缺觉得他这是在讥嘲自己,他抿唇一笑,像是鲨鱼般优雅又邪恶:“这是他该得的。与我何干?”
“殿下要是真的不在意这个义子了,又何必眼巴巴地亲自送人过去为他医治。”
周无缺瞳孔微睁,情绪很浅。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顾文知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通过了一些东西在猜测什么。情绪,总是要掌握到极致。
“顾相,你越距了。”
“殿下,皇上不知道。”
周无缺冷笑了一下,望着顾文知,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朝堂上最需要我的就是你。”
顾文知沉默了一下,知道周无缺说得没错,他们虽一者是保守派首领,一者是革新派首领,在如今的朝堂上,可以说是微妙地牵制了彼此,牵制了局势。一旦有一个人退了,另外一个人往后就会承受皇帝的对立。
这就是权力。
他们绝大多数时候,当然应该针锋相对的。
“顾相捏着我这个把柄是有什么打算?”左右换取就是利益,交换的也是利益。
“殿下放心。”
顾文知虽然没说他想要的是什么,但和他有过五年斗争经验的周无缺马上就明白了,他眼眸里闪过寒光。
“如今新政还在前阻阶段,我们之间当然需要合作。”
顾文知眼睛出现些笑意,那张端正严肃的面容气质也变得温和多了:“殿下说的是。”
皇帝要查前燕势力,围剿前燕势力,这当然也更重要,但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在新政里获得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想要施行新政,第一步也是要把前燕势力给清理了。
西桑过来了,“殿下,顾相。”
他走到了顾文知的轮椅后,这会儿他们俩的交谈也差不多要结束嘞。忽而,周无缺才像是想了什么一样地说:“听说顾相前几天去了一趟东街的小医馆?”
顾文知微微诧异,以为他是看在应宇的面子上说话呢。“去了,我有些疑惑的事情,在那里得到了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