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我打算去北边看看,咱们今天收拾东西吧。”
清池已经习惯了他的心血来潮。最近她正在研究毒蛊之术,也没避讳应宇,应宇倒是也没觉得她学这种东西有什么问题。
大概在他看来,什么术法只有用在什么地方,什么人用才会有什么问题。
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可爱的徒弟会做什么坏事。
医蛊毒不分家。
清池回过神来,然后有些不满地道:“北边?最近不是那边正在打战吗?”清池从自己有些模糊而混沌的记忆里想起了什么,不由地皱眉,“怎么想起去那了?”
应宇习惯了她的早慧,笑眯眯地要摸她的头。
被清池习惯性地躲开,她瞪了他一眼,“不许摸我头!”
由于清池这会儿还是孩童,梳的就是小揪揪,别提多可爱了,手痒的应宇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回应清池的疑惑:“在白鹿山待这么多年了,你也大了,也是时候带你到处走走了。”
“就这?”
“就这。”应宇轻松惬意地说着。
他穿着也是缝了不知道多少次,被洗得发白的道袍,就那么一笑,却有一种山高水长的风流意态。
清池一直觉得她这个便宜师父兼奶爸是个顶顶奇怪的人,不过她倒也没有什么说不好的想法,点点头:“那去吧。”
对于这一辈子的她,去哪儿都一样。
北边,也未必就是边疆啊。
尽管她心底总还有些阴影,但又说不清是什么。但只要一见她便宜师父这一脸连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笑容以后,她也放松了下来。本来嘛,没什么的。
于是,就这样清池和应宇踏上了去往北边的路上,一路上没有盘缠就靠医术,也不是为了赚钱,只要生活所需足以。应宇得过且过的态度还是深刻地影响到了清池。其实对于她来说,放下了以后,钱财也好,地位也好,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
大概过了半年后,他们来到了边关。在跟着车队瞧见了荒莽雪野时,清池还有些会不过神来。
“小月魄,冷吗?”应宇忽然凑过头来。
清池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了,她死也不愿意坐在应宇的怀里,虽然那样足够暖和,但是她都快成了应宇的抱枕了啊!
清池翻了一个白眼,“你就别想了,我才不要!”
应宇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长大了,长大了!”
他们几乎已经在嘉陵关的路途上了,距离边关之城嘉陵关不到二十里路。清池嘴唇张了张,还是没说什么。
“在担心什么?”应宇看出了她的不安,问。
清池摇摇头。
应宇说:“道法自然,道法自然,你就别多想了。”
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正瞧着她,却清明洞悉一切般的温和。
应宇伸手,清池叹了一口气,还是被他抱进了怀里。是啊,这些事,和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况且,还有一年多才会发生嘉陵困城的惨案。兴许,他们待不了一年就走了呢。清池眸子闪了闪,忽然有些悲哀地想,她竟然下意识就是想要逃,而不是帮助如今驻守嘉陵城的荣安王周无缺。她果然还是哪个她。
不过,一想起这个人,清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