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出现过太多的奇怪的男人,她本能地知道,现在,她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四周目(58)
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最近的顾文知, 那就是他转性了。
清池不知从何说起,就是某天开始。不再像过去的他,对她也多了些亲密行为, 不避着。
这天,顾文知用了午膳后, 便问她那晚答应她的画。
“这……”清池当初就只是随口答应了下来, 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
她眸子这一跳闪, 回避着他的视线,闲靠着榻的顾文知嘴角就抿成了一条弧线, 那种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简直就像是严格的西席先生, 在瞧着一个不交作业的顽皮学生。
“呃,夫君, 我这不是一直没有时间问你。”清池灵光一动, “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画嘛。”
“我只擅长山水, 若是人物,恐怕就……”
顾文知鼓励着她说下去, 只是眸色有些冷冰冰的。
清池整个人都像是被他看穿一样。
“我于人物上, 的确是不堪造就。”
顾文知眯了一下眼睛, 然后对她笑:“无妨,我教你。”
这笑叫清池觉得自己仿佛是跳入了虎口的绵羊。
顾文知不是说说而已,当即就示意清池准备。清池好脾气地在晴雨阁窗下的书案上准备好了作画的笔墨纸砚、丹青颜料。
虽然是便宜夫妻, 不过顾文知敬她一尺, 清池也不得不还一丈。况且,最近的顾文知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觉得还是别触霉头较好。
“你坐这。”顾文知让她坐在贵妃椅里,又让般般拿了一把宫扇给她拿在手里。
清池便知道, 他这是要画她。
嗯,她乖乖地坐着。
一刻钟后,顾文知落下了笔。不得不说,作画当中的顾文知是最赏心悦目的,清池有些遗憾地收回了视线。在顾文知招手下,走了过去。
桌案上的软宣上画着一位意态飘逸、风姿楚楚的美人,她垂目正瞧着宫扇。
说不出有多像清池。
只是观其神态,一定就知道是她。
这便是古人画中的传神一说。
清池赏玩了一会儿,真诚地赞叹:“夫君不仅是在朝堂上挥斥方遒,在这小小书斋里,亦是风采飞扬。”
顾文知道:“方才用的是吴带当风的白描法,你爱道法自然,我想简笔水墨你更喜欢。”
他提笔,唰唰地花了一只狸奴,圆鼓鼓五短身材,憨态可掬。
顾文知示意她,将笔给她。
这是清池一贯用的梅家的兔毛笔,在顾文知手里用得更行云流水,仿佛往日在清池手里全都是将就了。
一时间,清池真有一种从前在宁司君那个假仙手下上课的错觉了。
清池硬着头皮,也画猫,不过画的从前在安定伯府里的洛神,她用的技法是结合了西洋技法的画法,将波斯猫儿洛神画得栩栩如生,色彩之艳丽,形象之逼真。仿佛洛神就要从画里跳了出来。
其实,早在宁司君的教导之下,她便擅长水墨画法,只是不知为何,在顾文知的面前她不想这样画。
一画完,清池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顾文知。
顾文知却在认真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