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芳看了她一眼,见她气得双腮鲜红如杏花,肌肤赛雪,在日光下都有一种近乎透明之感。
明明离他没有几步,然后这几步之遥,就迥于天堑。
他想伸出手牵住那只手,一直都在想。过去没有想清楚,现在终于想清楚了。却晚了……
他的沉默,也让刚刚才放了狠话的清池有点下不来台。软硬不吃?就真的这么难办?
“我走。”他说。
他的眼神抚摸过她,亲热至极,但也透着他本人也不觉察到的狂热。
他步伐仍然带着一种君子如竹如松的从容,仿佛不是被清池而赶出去的,而是来赴一场约。也是这时,清池才注意到,他今日身上的衣着是从前不曾见过的隆重,卷水云纹,雾蓝色长袍,走出这华美的厅堂时,那姿态那好看得紧,风骨凌然,仿佛一只翩然走过雪峰的鹤。
三兄李英的声音几乎是在他走出去时,就响了起来,还带着些焦灼。“守拙,守拙……你没事吧?”
“无事。”他说,却从李英拦住的地方拐个弯走过。
看来也是有点小脾气的。
“池儿……?”李英探头看向她,眼里也带着试问。全都是好奇他们刚才在里边说了什么。
清池懒得理他。
李英有点讪讪,不过这时还是更担心姜曜芳的状态,所以当即便追了上去。“守拙,你等等我,等等我……!”
般般也在外边候着,清池走出来的时候,就小声道:“小姐,这件事三公子早早地就处理了,府里的人都不知道。那冰人也没有进得门来,奴婢已经叫人赶得远远的了。明儿她便会回老家带孙儿。”
清池指尖竖在眉心里,揉了揉眉。
“有闹你了。”
般般本想说句这是她该做的,可见清池烦心的样子,便也没说,只是也觉得今日之事,实在奇异。谁能想到探花郎居然做出这般的荒唐事来。
看起来是那般稳重的人啊。
般般皱了皱眉。
清池倒是发现一和姜曜芳扯上关系后,事情总会发展出来一种奇怪的节点出来。求亲?清池想起来就被气笑了,就是蒋元那小疯子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来,他倒是做了,还做得这么的理直气壮。
搞到如今,她都希望能够早点上山了。
晚间的时候,安定伯夫人还亲自来到了芷梨院,母女之间温情是假,自然是问姜曜芳的事情为真。今日发生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她这位主母了。清池倒是若无其事地撇开了,她也没好多问,蒋国公家的婚约名存实亡,两家如今早就闹开了。说什么三年以后,那个时候的事情谁还说得定。不过,清池过了中秋便要随公主回仙人台,所以安定伯夫人此时倒不好对她的事情置喙。
“儿啊,不管如何,女子的名声可是身家之重。”安定伯夫人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清池心底冷笑,还不是怕安定伯府因她蒙上骂名。“娘亲,孩儿省的。”
不过眼下,在上山前,清池自然也不想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
姜曜芳带来的无妄之灾,还有白日里他那过于平静的状态都让清池有点心烦意乱,不由地想起,自那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