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不管蓉蓉回不回来,你都是我的妹妹,若有什么需要哥哥的,尽管说便是。”
清池眼眶微热,不过也就是一时。三兄不管那一世,都站在她的这边。可是她知道,他能做的太少,她也不愿意让他难做。
这或许是她仅剩不多的善意了。
她掩去了眼中的情绪,笑着道:“三兄,你想哪儿去了,你看我现在有哪儿不好了。爹娘可是都说过的,无论如何我都是府里正正经经的小姐。”
“可是……”李英欲言又止,一想起她那桩婚事脸色都不好了。但又怕清池伤心,不敢说,这时,李英唯一庆幸的便是,清池一直在山上,和蒋唯感情不深,否则她岂不是更伤心。
“好了,哥哥,你别这样伤春悲秋了。我很好,今天你可是寿星公,要多多笑笑。”清池推着李英走了出去,兄妹两人说说笑笑的,气氛极好。
不一会儿,李英便被他的那群伙伴给唤走了。
清池自个儿也该回到小姐堆里去,毕竟她离席有点太长时间了。
可她还没转过长廊,便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蒋元唤住了。
“池姐姐!”
这些人里,清池最不愿意见到就是他了。
小变/态哪儿远滚哪去。
清池神情不变,仿若未闻,视若未见,往右手边的抄手游廊转了过去。她记得那边立这次开宴的花厅不远,一会儿人多了,他总不该不装。
只是清池想的是很好,但显然,蒋元比她想的更疯。
他似乎发觉了清池在躲避着他。
那张笑盈盈的阳光面容也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那边,他直接就从栏杆翻了下去。
陡然间,清池靠右的庭院里,便走来了一位琼瑶般的美少年。
后来他站在护栏的茶花间,也仿佛是一只从那红茶花里生出来的妖精。
红衣裳,金锁响。
也彻底叫清池不可能视而不见了。
那甜美冷淡的嗓音像是催命符般地紧迫。“池姐姐为何要躲我?可是元儿哪儿做得不对,惹得姐姐生气了?”
他抬头盯着她,漂亮的圆眼晕着红,在阳光光线下仿佛眼尾靡艳,楚楚可怜般的委屈流露了出来。
清池觉得自己都快有点斯德哥尔摩了。
但她此刻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的畏惧。
上一世,在暗室里给她留下了太多的阴影,从那表象里她看见的是——
蒋元的疯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池不知道她的声线还在颤抖着,仿佛一只吞了珠儿的黄鹂艰难鸣啾,婉转的音色也紧绷着。
“砰……”
蒋元一个登步,顺着护栏翻进了走廊里,也拦在了清池的面前。
“姐姐,你在说谎哦。”他说。
幽幽沉沉,甜甜腻腻,似一只燃了大半的鸭梨帐中香。
是了。
忽而也似天昏地转,她又回到了那间小小黑黑的暗室里,终日闻过最多的便是那床榻之间甜腻拂人的帐中香。
旖艳靡冷,仿佛她一场不会醒来的噩梦。
即便是这三年在仙人台上,她也时而恍然,她真的醒了吗?
也许,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