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想象出一片宽阔的大草原。草原上吹来凉爽舒适的风,几只绵羊在悠闲地吃草,草里面草里面都是蛊虫!
呸呸呸不行换一个。
那是一片湛蓝的大海,阳光充足,沙滩细腻,几只海鸥悠闲地飞过,远处有人踩着冲浪板,海浪翻涌,那人被高高的浪头推起,在顶点时忽然扭过头一笑,桃花眼灼灼放光。
楚楚:“”
算了,毁灭吧,累了。
她呼出一口气,死鱼一样平躺着,认命地瞪着向顶棚。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没有一天不是担心受怕,分分钟小命就要玩完,更别提那至今为止仍然没有半点进展的任务了。
要不就不管了,找个机会开溜,离这些暴君反贼都远远的,以后就从古代过了。
但是,她明明在市中心有大房子,爸妈虽不关心她但也知道给她打钱,她有一份事少钱多还稳定的工作,最最重要的事,奶奶还在等着她。
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留在这里。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眼角,洇入枕头,她死死捂住嘴,难过到顶点:
看,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哭,怕把暴君吵醒。
捂着嘴轻轻转身,想背对着沈煜,结果一转身正好对上豹头,又差点吓尿。
我日!我日这狗逼世界!
静夜无声,感官被无限放大,细细嗅来,空气中漂浮着铁锈味和血腥味,时不时有夜枭的叫声掠过,听得人心里发颤。
背后传来一声叹息,一双大手缓缓绕上楚楚的腰,将她拉进了怀里。
许是羊毛毯子保暖效果好,沈煜的赤/裸的肌肤竟然很温暖,他的鼻息喷在楚楚的脖子上,声音低沉近似呢喃:“好了,以后就呆在帐篷里,不要乱逛。”
楚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煜叹了口气,带着些困倦的鼻音:“知道你胆子小,已经让他们动手时隐蔽些了,谁知叫你瞧见了。”
嗯?她瞧见什么了?
“打仗就是这样,不要多想,快睡吧。”
他说完,在楚楚耳边吻了下,又闭上了眼睛。
嘴唇的触感在她耳边稍纵即逝,但那痒痒的感觉久久未散。
沈煜的肌肤光滑如暖玉,贴在她裸露的脖子上,带来舒适又奇异的感受。
楚楚被他抱在怀里,许久都没有动,渐渐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他应该是和白素练一样误会她看见杀俘虏现场了。
所以,他半夜出现在她帐篷,只是担心她,抱她过来一起睡也是。
楚楚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十分复杂,难以言表。
沈煜的手又白又大,手指修长,看起来像是某种高级的艺术品,此时此刻,就环绕在她腰间,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这双堪称艺术品的手曾经捏过她的下颚,掐过她的脖子,插过她的喉咙,掏过她的舌头,带给过她深深的恐惧,也在她身上揉捏游走,挑起过她潮水般的欲望。
而现在,也许是沙场的夜晚太过苍凉,也许是她情绪太过不稳,楚楚看着腰间,心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欲望,只是忽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想把手覆上去,和他十字交握。
然而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楚楚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