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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给六月买的,后来说是不吉利就摘下不戴了,然而现在却又戴上了。

达达利亚似乎是感觉到了六月的心意,便大胆了起来,握起了她冰冰的手,用双手捂住,表明他已经看见了她在戴的那个玉镯子。

“手怎么那么冰?穿的不够暖和吗?”

达达利亚看着六月穿得厚厚的衣服,倒不像不保暖的样子,可能女孩子天生体质如此,更要细细呵护,多捂一捂暖才好。

被人关心着,六月耳根红了起来:“是手脚冷,但我身体并不冷。”

眼见着尖塔上的大钟的指针在滴答滴答地移动,达达利亚不得已放下她的手,把一对黑色皮手套脱下,给她戴上。

“你先戴着我的手套,这边风大,别在这里等,我先走了!”他匆忙向冬宫跑去。

六月低着头,看那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一倍的手套,有点无语。

这合适吗?确定能行吗?

可是……

她还答应了要等潘塔罗涅出来,所以就算达达利亚开完会出来找她,她也不能跟他走。

六月把那对不合尺寸的手套脱下,塞进口袋里,心里开始有些郁闷,便不去休息室了,到附近的地方随意走动走动。

………

冬宫的后方是一座大冰山,冰山之上有漂浮着的一枚类似放大版的钉子。

六月被这物体吸引了过去,想要凑近点看看。

那东西看着离她很近,实则很远,在她往哪儿靠近的时候,周围的冰雾愈发浓重,开始看不清前路了。

六月不敢继续前进,直接原路返回。

然而越返回越不对劲,原路的景色跟刚才看到的不太一样,眼前不见冬宫,只见一处结了冰的冰湖,冰湖的前方还是冰山。

六月无比惆怅,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别走了,跟了你一路,迷路了都不知道。”这时身后传来了陌生人的声音。

六月往后转身,问:“你是谁呢?”

那人缓缓走过来,身形和脸庞都清晰了,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格外耀眼:“费洛妮希诺娃,那么快就忘了你最亲的家人了吗?”

六月心中一惊,不断在脑海里搜索她所认识的“亲人”中有哪个是银灰色头发的。

那伊罗!

是那伊罗家族的!银灰发是那伊罗家族的显性特征。

六月则跟他们不同,她是蓝灰渐变的发色。其实在很久以前她还是银灰色的,只是后来一年比一年蓝,现在也基本定了型。

既然是在至冬,就很难不碰到从前那伊罗家族的人,这点六月早有预感。

谁知道这人从哪里开始跟踪她的,反正是不怀好意。

而且,这个人六月还清楚地记得是谁。

纳萨涅伊,是大舅舅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表哥。

以前表哥就经常歧视她是私生子,谩骂她身上流着的是肮脏的血,还带上一众兄弟姐妹,带头霸凌,意图要把她逼死。

遇到这种人,六月当然要假装不认识。

“我并不认识你,认错人了。”六月毫无情绪地表达不清楚,不知道。

纳萨涅伊哼笑一声:“原来你现在的名字叫爱莉妮娅,到底谁给你起的难听名字,还做起了愚人众的走狗。”

一见面就对人恶言相向,果然是自认为“高贵”的那伊罗家族呀。

六月不理他,往冰面上绕路走。

“等等!你给我站住!”纳萨涅伊不依不饶追上去,“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加入愚人众,你明知是愚人众害了我们整个家族,你却还在助纣为虐。”

什么叫助纣为虐?她可不懂这个词语,她从来都没对那伊罗做过坏事。

“哪里有我的家?我从没听过。”六月死不承认“费洛妮希诺娃”这个身份。

纳萨涅伊跨到六月跟前,取出一条项链在六月面前摇晃:“这个你总该认得。”

那是一条雕花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