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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笔直地行走着,往不见人烟的方向去。偌大的街道只剩下他一个人,再然后,连这唯一的人也看不见身影了。

“怎么样,要不要加个班?”屏幕画面里已经空无一人,钉崎顺势按下了暂停键,她挑了挑眉看向松田。

“正有此意。”两人相视一笑。

*

22h前。

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一番舟车劳顿,钉崎和松田从警视厅来到了贺来宅。

“这个点来打扰真是说不上礼貌。”在贺来昂司家门口站定的松田摘下了墨镜。

闻言,钉崎上前了一步,侧耳贴近门扉。

[聆听鉴定:D100=37/60,成功]

透过大门,耳边依稀传来了有点沙哑的人声。

“幸好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了贺来夫人,是个挺温柔的人。而且……看来她还没睡呢。”低声回应了松田后,钉崎重又站直身子,抬手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内无人回应。于是再一次按下门铃,第三次第四次按下门铃,门口二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对视一眼后,钉崎和松田默契地开始绕着房子寻找其它进入的办法……

二人最后是从一扇未锁的窗户进入屋内的。

一进去正好是客厅,原先钉崎在门外听到的人声一下子明显起来。粗糙的嗓音在昏黄的灯光中晕开,仿佛水波的涟漪抚上岸堤,从遥远的地方送来模糊的震动,然后激起一阵阵灵魂的回响。

钉崎不自觉提高了警惕,她屏气凝神循着声源搜索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钉崎逐渐听出这声音并不是有人在看不见的角落呢喃,而是一段录制好的声音。

这段音频里有不甚明显的背景杂音,类似水珠滴落或是断断续续回荡着的液体和固体相互撞击的声音。同时,作为主体的人声不断重复着一段至少与现存的人类语言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语调。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钉崎二人奇异地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啊!母亲,孕育千万子孙的母亲!”那道沙哑而颤抖的声线如是讴歌着。

每歌颂一遍,那声音便会更沙哑一分,逐渐低沉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就是像从沙土中缓慢往外爬出的腐朽尸体,一点点凋敝,再在闻者的神经上碾磨成粉末。

就这样一刻不停地响着,好像在表明自己永远不会有完全消散的一天,哪怕已经变调成哀嚎或是呻·吟。

“咔嚓!”

终于找到声源的钉崎按下了弹出键。随着角落小桌上的录音机吐出磁带,磨人心肺的声音戛然而止。

“真是的,不要污染我的耳朵啊。”钉崎一面抱怨着,一面从录音机开口里抽出磁带,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观察起来。

这盘磁带无疑被播放过许多遍了,透过泛黄的透明外壳可以看见成卷的带子上有许多划痕。钉崎刚想叫松田也过来看看,松田震惊的声音却更先响了起来。

“这是……贺来夫人!”

只见另一个角落的地面上躺着一位女人。她脸上的所有孔洞都凹陷了下去,仿佛皮肤下起到支撑作用的肌肉只是一团烂泥,软塌塌地陷入空旷的骨骼缝隙中。

她的皮肤也不是完好无损的,好像被硫酸冲刷而过,整个身躯仅露出的部分已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溃烂。

如果不是松田曾找过贺来夫人做笔录,对其记忆犹深,恐怕他也认不出那滩人形的固液混合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松田很快知道了贺来夫人的皮肤上为什么会有溃烂。

因为她在由内到外地融化。

人的轮廓变得模糊,皮肤变成了缠绕着的无数条线虫,缓缓顺着皮肤纤维的方向解开、扩散。体内组织因此暴露出来,内脏血淋淋地溢出,在地板上肆意流淌。

松田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瞳孔收缩到极致,睁大的眼眶传来细密的刺痛感,咬紧牙关好一会儿才勉强感觉手脚恢复了知觉。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