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徐妙的手指缩回去一个,变成了个一,他挑挑眉,徐妙开口:“一年。”
游时:“……”
他垂眸看向导航,导航的终点在二高附近的状元楼。
二高附近变成了饭店一条街,状元楼本来经营得岌岌可危,摇身一变变成了那里最上档次的饭店,也没有人会拿状元楼这名称嘲讽了,毕竟有一年,二高真的出了一个状元。
状元楼某个包厢内。
“来再喝一杯!”
“这酒不喝我们的生意就有点谈不下去了,说实话,公司对于网安和云计算这块,需求没那么紧迫……”
“你看看,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事,我们这些老人告诉你一句,生意都是喝出来的,酒桌上不喝酒,谈什么生意。”
“小妹妹,我再给你倒一杯,你们老板不懂事……”
酒桌上一群人喝的醉醺醺的,说胡话吹牛皮,合同的事一点没提,就算提起来也是这不行那不需要,总而言之就是不要。看上去都喝晕了,实际上比谁都清醒。
一群老油条。
游时一滴酒都没有碰,冷眼看着这群人。
站起来的那个挺着啤酒肚,摇摇晃晃要走过来给徐妙倒酒。
徐妙看着那个男人,又看了看游时。游时没看她,徐妙只看到游时冷漠的侧脸。
徐妙尴尬一笑,闭着眼睛,豁出去了,站起来,用还没熟练掌握的酒桌话术,磕磕绊绊地说:“只要生意能谈成,什么都好说,来我敬您一杯……”
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她,夸她上道,弯下腰要给徐妙倒酒。
忽然,一只手伸来,盖住了徐妙酒杯的杯口,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沾染上红酒的酒液,红色点染在指尖,显得手指更白。
徐妙一怔。
整个包厢刹那间安静,刚才还在借着酒劲装疯卖傻的一群人瞬间清醒,沉默又算计着看向这边。
许久后,倒酒的中年男人咧开嘴一笑:“游总这是什么意思?”
游时终于偏头看他,眼睛半眯着,嘴角带着笑,嘲弄地说:“我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了么?”
在酒店吐得七荤八素的谢历不知道心灵感应到什么,忽然清醒了,挣扎着从厕所冲回房间,拿出手机疯狂给游时发短信。
他他妈一定是吐傻了才会同意让游时自己去应付酒桌上那群人。
【谢历:我右眼皮突突地跳,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谢历:你他妈别乱来啊!这些人对我们很重要!】
【谢历:要是吹了我在你办公室门口吊死!】
【谢历:我马上就过去,你再稳一会儿!】
手机亮个不停,游时嫌烦,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把手机盖了,站起来,笑着说:“我这个人,谈生意不喜欢喝酒。”
说着,他捻起酒杯,旋转着,酒杯里清澈的液体随着他动作摇晃,接着冲在座众人举杯,其他人也下意识举杯,就听到他下一句:“如果非要喝酒的话,生意也不用谈了。”
全场安静,他们都没想到这次碰到的是个硬茬。
坐在主位,年纪最大的那个把座椅扶手都掐得凹陷下去。
“游总……”徐妙担忧地看向他。
她不是在担心游时,她见过游时打架,一个打五个的时候那架势堪比西装暴徒,更何况这在座除了他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