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的。不说越来越好,只要他们在往前,事情总会出现转机。不像现在,他们整日乞讨,一眼就能望到头。
一群孩子拿定了主意,目光坚定。
玄英从有记忆开始,便和他们一起玩耍,他们的脾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们不是来戏弄她的,是真的希望她能一起走。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玄英别过脸摆摆手,“你们走吧,我还没想好去哪儿。”
“你一个人能去哪儿?”
“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我看你是太久不到外面讨饭,不知外面现在有多乱。”
“怎么乱了?”
玄英转过脸,眨了两下眼。
其中年纪最大的孩子下颌一扬,轻哼一声,“有人想把糊涂的皇帝老儿从龙椅上赶下来。那天我们在街上亲眼目睹了杀人的场面,那血喷得老高了。听说被杀的是皇帝老儿的御林军。敢杀皇帝老儿的人,你说他是不是想造反?”
玄英不懂什么叫造反,她只知道皇帝是天,若是有人将皇帝赶下来,那天不就垮了吗?
天垮了,底下的人还能有活路吗?
既然如此,他们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往别的地方,有什么分别?
不!
有分别!
这要看是和谁在一起!
玄英决定了,在剩下的日子里,她要和自己想在一起的人往前走。
大家见玄英一言不发就往屋子里走,一时摸不准玄英的态度,一人出声叫住玄英。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啊?”
“要!但不是和你们!”
玄英不再伤心,回过头笑容明媚地看向大家。
即便她不知自己能否追上他们,也很开心-
自从到了这个村子,锦杪就不曾踏出过院门,一是着了风寒怕加重,二是怕人认出她。
即便有裴臻特意为她画的丑妆,锦杪还是不大放心,今天她走出院门,才知此地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原是个生机勃勃的地方,如今满目疮痍。
该是丰收的时节,却死气沉沉。
踏着满地的枯叶往前走,锦杪心情沉重。
原先她无法来到南方,只能从别人口中了解南方的情况。
现如今她来了南方,瞥见其中一隅,可见一斑。
从前她在帝京时,无法为南方尽到自己的一份力,而今更是没办法,能做到的只有看见这一切和承受心中的难受无力。
锦杪脚下的步伐愈发沉重,恍惚间,旁边房子里冲出来一个半大的孩子险些将她给撞倒,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后,跑去前面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院门。
不多时,里头有人将门打开。
那孩子一边抹泪,一边说:“我奶死了,刚走的,身体还是热乎的,你赶紧叫人来我家,看是熏干保存还是怎么着。”
锦杪步伐一顿,不敢相信地拧紧了眉心,想过去将人拦住,裴臻却握住了她的手,朝她摇头。
她站在原地,看见那孩子领了几个大人回家,随后家中传出使劲剁东西的声音。
没想到,就连人吃人,也让她给碰上了。
俯身一阵干呕,小脸登时变得煞白,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锦杪无力地靠在裴臻怀里,由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