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得起这么多条人命吗?”
宋知州当下喊冤:“公主请听解释,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通源城最开始也是收留难民的,但是他们一涌入通源城, 就偷拿盗窃胡作非为, 扰乱治安,让城中百姓叫苦不迭。二来, 是下官忧虑灾民身上不干净,万一将疾病传染给城中居民就不妙了。三来,也是衙门财政困难, 拿不出多余的钱安置他们, 所以干脆, ”
“干脆将他们置之门外不理。”萧沫接下去。
宋知州尴尬地点头。
萧沫轻笑了一下, 若有所思地道:“我总以为你们当官的读得是圣贤书,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讲究的是一个‘仁爱世人’,宋大人你刚才辩解了这么多, 本公主唯独没有见你对灾民的‘仁心’。”
“你这么做就像是在掩耳盗铃, 自欺欺人。蒙住眼睛就当那些灾民不存在了, 放任他们去死。”萧沫抬眼看他,“你抱怨了这么多, 本公主唯独没见你一丝解决问题的态度,宋大人, 你不觉得自己太冷酷无情,缺乏为官的仁德爱民之心吗?”
宋知州脸色发青,他自诩自己是读书人,如今却被公主指责没有仁心,就算是真的,面子上也挂不住。
他硬邦邦地转移话题道:“下官业已竭尽全力了,莫非公主是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你行,你解决啊!
萧沫理直气壮地道:“本公主要是能想出办法,那还要当官的干什么,是不是以后这知州的位置由本公主来坐?”
宋知州被噎得无话可说,唇角抽搐。
“而且,”萧沫似笑非笑地道,“你所提的困难就真的那么难以解决吗?若是嫌难民不好管教,可以划定区域定下规则,用重典惩治一番。担心难民有病,可以安排大夫先行一个个诊治,有病治病,没病就放进城。至于财政,通源城真的没钱吗?”
对着萧沫似看透一切的目光,宋知州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心里涌起后怕:真公主可是煞星,她不会朝自己下手吧?
想到自己知道的死在萧沫手上的几任知府的下场,宋知州的骨头就软了,他动了动嘴唇,屈辱地低下头:“公主明鉴,是下官无能。”
萧沫也不是想来听他忏悔的,要紧的是收容安置灾民,她直截了当地问:“那么宋大人告诉我,通源城到底能不能接收灾民,能,还是不能?”
一股无形的威势从萧沫身上爆发,压得宋知州喘不过气来,他咬了咬牙道:“能。下官一定想办法集思广益,妥善安置灾民,请公主殿下放心。”
萧沫偏了偏头,笑容天真无邪:“本公主年纪小,宋大人可千万不要骗我。要不然被本公主知道受骗上当了,”
她缓缓举起茶杯饮尽茶水,而后捏着杯子,像是调皮的顽童,放在掌心里合拢,搓了搓。
只见坚硬瓷实的被子瞬间像是纸糊的,在她手掌中化为粉末,如流沙般撒落了一地。
萧沫认真地点头:“本公主到此可要看看,宋大人的骨头和杯子孰硬?”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宋知州在心里咆哮。
这哪里是皇家公主的样子,分明就是混世魔女,以武凌人。
萧沫若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点毫不讳言地点头称是,就是威胁了怎样?
想她一个以武力擅长的人,干嘛浪费时间去跟官员勾心斗角,绞尽脑汁说服人,直接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