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养的年纪,本王有意将这重担交托与你。是以天七你要赶快好起来,如此才好弥补你心中的歉疚。”
她离去以后,天七静静思索了许久,终于在夜里重又恢复进食。
颜卿听到禀报,直言未央不但懂得治病还晓得如何治人,拿捏住了天七的心思。
裴出岫也是急中起意,论武艺天七许是不如其他几名天卫,性情也不够沉稳,但她机敏多智,与楼里一众影卫关系最是和睦,颇有主事之才。
最要紧的是,她心中有羁绊,才有活下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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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小王爷回京祝寿,放眼京城是桩大事,太女府也得了宫中通传。
念及上回宫宴上,承筠险些被酒醉的二皇妹欺负,凤烨本不欲他再端着身子进宫去赴宴。不过安泽小王爷得陛下与圣君看重,若是拂了她的颜面,恐怕对太女不好,柳承筠还是劝得她回转心意。
鸣镝到暖阁来寻凤烨,行到回廊暗处,她面色地禀道,“果真如殿下所料,那罗侯安一直匿在陇乡郊野一处宅子里。陇乡方寸之地,京中去的生人甫一露面极易追查。幸好去得及时,罗侍郎险些叫人灭了口,她惊慌之下交代了密情,称是中宫怕她失密才要灭口。”
她话音一顿,见太女殿下并不惊诧,又接着说道,“她不晓得咱们的身份,一路蒙着脸押回京来,只是近日城门守卫查得仔细,先安置在了城外驿舍里。”
凤烨攒了眉,温润的面容微微绷紧,“驿舍人多眼杂,明日宫中摆宴,守卫大多调去巡皇宫外廷,你寻个时机尽快将人带进城来。”
鸣镝低声应是。
“都镜府的宋知府封了密函与殿下。”鸣镝一边奉上信函,一边又低低地说道,“派人去府衙之时,见到林公子也在官舍。”
凤烨接过信函,一时却更着紧他的消息,“知秋如何去了都镜府?”
“属下不知。”
凤烨揉了揉眉心,吩咐她退下。手中攥着密函,没有回暖阁,反倒独自去了书房。
密函上是宋诗意誊录的定州董氏户籍名册与土地物产,董氏世代做织造营生,可直到董玉桂的母亲董敬才做了都镜府织造府主事,才真正富裕起来,后来又给董玉桂在京城捐纳了官衔。
织造府归织造司辖管,如今主事之人亦是中宫亲信。
难道当年林府之事,其实是中宫暗中筹谋,可是林大人并不曾开罪中宫,为何会招致这样的祸患,只有待明日宫宴之上再盯紧凤后与二皇妹是否有反常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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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出岫回到正寝殿,林知秋正在屋内候着她一道用晚膳。
她奔波一日,神色看起来疲累,如今换作林知秋替她布菜,镜姨只知小王爷幼年的饮食喜好,他只得慢慢用心摸索。
幸好她对饮食并不挑剔,他布的菜她皆大口用了,镜姨与芳草见她二人处得默契,便也悄声退下了。
她二人小别半月,如今终于得以名正言顺在一道,自是更胜新婚。
裴出岫从前与林知秋提过家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