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们鼎盛,孩童们唱着欢快的歌谣撒着欢儿的乱跑。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盛京城依旧是那个盛京城。
“啊——”
一道略显凄惨的叫声在都指挥府响起。
随着这声惊叫,还有一道细微又嘹亮的婴孩哭啼声响起。
接生的郎翁抱着怀中的孩子喜笑颜开,满嘴喜庆话:“恭喜女君,贺喜女君,郎君生了个大胖闺女,瞧瞧这小模样,和女君像了个十足十。”
沐鸢沉着眉却没往那孩子身上看一眼,她直接越过郎翁进了屋子。
“哎呀——女君这里太血腥了,您不能进来。”
几个在屋内收拾东西的小侍连忙劝道。催赶着她赶紧出去。
沐鸢理都没理,她半跪在床边,看着床榻上模样狼狈的小公子,眼底满是深深的心疼:“辛苦你了。”
简短的四个字,却蕴藏了她全部的感情。
简书砚眨着虚弱的眸子,和她漆黑的眼眸对望,随即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像是无声的在说:我,心甘情愿。
简书砚生产的比较顺利,身子养了大半个月便已经恢复如初。
他最近全部心神都在多出来的这个小人儿身上,一天什么也不干,就想碰碰她的小脸儿,握握她的小手儿。
一贯淡定的沐鸢看的都忍不住发酸。
晚上硬是将人抱到了床上,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最近对我这个妻主是越发敷衍了?”
简书砚被她摔到床上也不生气,他主动勾住她的脖子,眨了眨眼睛:“妻主这是醋了?”
“那小胖子的醋我可不吃。”沐鸢冷哼。
“不准这么说女儿。”简书砚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
想到沐鸢一直拖着女儿的名字迟迟不取,他就生气:“你对她是不是也该上点心?总不能一直宝宝,宝宝的喊吧。”
“小胖子这个乳名还不行?”沐鸢诧异。
话音刚落,便被简书砚瞪了一眼,“再提这三个字,我就去和女儿睡。”
沐鸢立马闭嘴。
“咱们说好了。”简书砚一脸严肃的发话,“大名你取,乳名我取,明日天黑前给对方答复,这可是关乎女儿的一辈子。”
万一取的太难听,女儿长大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好好好。”
沐鸢搂着他滚了一圈,将他压进床榻深处,她伸手褪下衣物,压低了声音:“不许再提她了,咱们先忙了正事再说…”
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床幔飘荡在屋子内。
半遮半掩,风情无限。
翌日,简书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他艰难的坐起身,愤恨的捶了下床榻。
昨晚,她是想弄死他不成?
也不知道沐鸢是不是心虚,简书砚起身后,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