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次启程。
回去的路上他们走的是大道, 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驿站。
简书砚坐在马车上倒也没受多大的罪。
只是到了后半段路程,不知为何突然恶心呕吐个不止, 即便是平坦的大道,没有任何的颠簸, 他依旧恶心的不行。
这可把池凝急坏了,“郎君,此处离城镇不远,不如咱们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不必。”
简书砚掀开帘子趴在窗口处,略有些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病恹恹的,“继续出发,我的身子我了解,没什么大碍。”
他嗓音透着虚弱,无精打采的。
池凝看的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只能说了句:“那郎君若是难受的厉害,一定要和属下说。主子交代要照顾好您,您若出了什么事,属下可怎么和主子交代?”
“嗯,我知道。”
简书砚淡声应了句。
因她提起沐鸢,本就因为身子不适而不佳的心情,变得越发低沉。
他们路程已经走了一半,离盛京城也越来越近。
但当初说要追上他们的沐鸢却迟迟没有消息,实在让人有些担忧。
简书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糟糕的地方想去。
马车继续朝前行进,微凉的风吹拂在脸庞上,却没唤回他的心神。
简书砚眼眸涣散的望着远处,又陷进自己的思绪中。
*
回到盛京时,已经进入了六月。
正是满塘荷花初绽的时节。
简书砚一行人的回归并未引起什么注意,他们静悄悄的回了府。
门口就只有提前得到消息的春芽等着。
见简书砚从马车上下来,春芽立马小跑了过去,两人将近两个多月未曾见面。
春芽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郎君,您总算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简书砚朝他微微一笑。
春芽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随即眼睛愈发红润:“郎君怎么看着瘦了不少,脸色为何这般难看?这一路上定是受了不少的罪。”
他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替简书砚受过。
简书砚张了张口,话未出口,一股熟悉的恶心感突然涌了上来,他连忙跑到一旁干呕了几声。
“郎君!您这是怎么了?”
春芽心立马颤了颤,连忙跑过去搀扶住他的胳膊。
简书砚缓过这股恶心劲儿后,直起了腰肢,他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无碍,只是晕车了而已,养两日便过来了。”
“要不要去请大夫?”春芽却不放心,总觉得简书砚这次回来憔悴了不少。
“不用。”简书砚摇了摇头,他迈步朝府内走去,“一点小毛病罢了,没必要去找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
两人进了府。
池凝她们则是去安置带回来的行装。
春芽一边陪他朝里走,一边告诉他不少他离开期间盛京内发生的事情。
“…武安侯家中查出大量的兵器和金银财宝,似乎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