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封信。”
她话音落地,沐鸢和身边的简书砚对视了一眼。
“陆姨,你竟是不知道吗?”
“哦?”靖北侯将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何事?”
“陆晴出事了。”沐鸢看着她直言道。
“怎么回事?”靖北侯立马拧起了眉,“说清楚。”
“有人呈给陛下一封信件,上面有靖北侯府的私印。那信件与私铸兵器有关,陆晴如今已被关押在殿前司的地牢中,等候处决。”
沐鸢言简意赅,大致解释了几句。
“放屁!”靖北侯爆了一句粗口,满是震惊道:“此事我全然不知。她被押回盛京,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她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沐鸢出声又补充了句:“在陆晴被押送回盛京的途中,有人想要她的命,派了好几波刺客,那些刺客中有北疆的人。”
闻言,靖北侯瞬间拍案,气的唇角都在颤抖。
许是她们在屋中的动静太大,一直守在门外的吴师询问了句:“将军,可是发生何事?”
沐鸢看向靖北侯。
靖北侯与她对视一眼,随即回应一句:“无事,不必进来。”
她用眼神示意了下沐鸢和简书砚,起身朝内室走去。
见此,沐鸢和简书砚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三人在桌边坐了下来。
靖北侯再次出声:“陆晴她现在怎么样了?陛下是何反应?”
“陆晴交出手中的私印,与信件上的印章并不符,陛下暂时未动她。只是还是要抓紧找出幕后真凶,才能真正解救出陆晴。”
“你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意外吧?”靖北侯这时看向她,敏锐的问了一句:“你是奉了陛下的命?”
“此事重要吗?”沐鸢模棱两可的说道。
“既然陆姨也是被蒙在鼓中的人,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抓住潜藏在将军府中的奸细。”
她坦然的朝她笑了笑,“毕竟能拿到您的私印,看来平日与您应该很亲近。说来,那批私铸的兵器似乎还未找到,陆姨不妨在将军府搜搜,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靖北侯脸色沉了沉。
她静默片刻,低声道:“此事就交给我。”
*
沐鸢和简书砚暂时留在了将军府中。
两人随着小侍到了休息的院子,等人离开后。
简书砚才压低声音开口:“看来靖北侯确实是无辜的。如今只要抓到藏在府中的奸细,咱们便可回去了。”
“还不能这般早下定论。”
沐鸢坐在椅子上淡声应道。
“啊?难道妻主觉得靖北侯在说谎?”简书砚有些诧异,他拧起眉毛:“那咱们岂不是已经打草惊蛇。”
“此事若真与靖北侯无关,那么有她相助,咱们会更加顺利些。”
“若是与她有关,那她便不会坐以待毙,很快就会行动起来。毕竟…”
沐鸢嗓音顿了顿,缓声开口:“如今我们两人都在府上,最保险的便是转移赃物,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派人灭口,这样便可万无一失。”
“至于与她书信来往的那位,经此一事,她也知道对方背叛了她,人一旦被逼急的时候,就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