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简书砚才不需要她这样的保护,“我不想你受伤,更不想你是因为保护我而受伤。”
他突然拽住她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们回府,其实那些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
这一次,沐鸢没再提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她就这样安静的被简书砚拉着朝前走去。
回到府上后,简书砚不放心地又拉着沐鸢回房仔细检查了遍,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口。
今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着实把他给吓到了。
沐鸢没有拒绝,直到他停下动作,才出声:“现在放心了吧?我说了我没受伤。”
“还不是妻主总喜欢瞒着我,我才不放心的。”简书砚瞪她一眼,心底多少有些怨气。
“你还不打算说今日我们为何会遇到这些刺客?”沐鸢坐着他站着。简书砚抱起胳膊居高临下的逼问她。
沐鸢没吭声。
简书砚就知道她是这种反应,他说了句:“行,等你去北疆后,若是再出现刺客,我便做个糊涂鬼吧。”
这不过一句寻常牢骚的话。
简书砚都未曾在意,坐在椅子上的沐鸢身形却顿了顿。
她眼眸有一瞬变得深暗,似乎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
*
沐鸢出发的行程并未因这场刺杀就有所改变。
翌日,她组织人马悄然离开了盛京。
简书砚在一阵轻晃中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一时有些发懵。
“醒了?”
一道声音陡然从他头顶传来。
简书砚立马闻声望去,茫然的双眼瞬间对上沐鸢沉静的眼眸,他张了张嘴:“我这是在哪?”
他不是该在府上的床榻上睡觉吗?这是哪?
“去往北疆的马车上。”沐鸢淡声说了一句。见他撑起腰肢坐起了身,顺手将一旁的大氅给他披上。
简书砚呆呆的看着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马车?我怎么会在马车上?春芽呢?”
“春芽留在了府上。你昨日那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将你一人留在府上我确实不放心。”
沐鸢伸手拢了拢他毛躁的长发,轻轻揉了揉。
“所以,你要带我去北疆?”简书砚顺着她的话接道。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怪昨晚你非让我喝那碗安神汤,原来你昨晚上就计划好了。说——”
简书砚朝她逼问,“那碗安神汤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不然我怎么会睡的这般沉。”
连躺在马车上都不知道。
沐鸢顿了片刻,缓声开口:“你昨日才经历一场刺杀,北疆比这危险百倍,我却还是将你带了过来。”
“妻主莫不是怕我不同意?”简书砚忍着笑意,认真问道。
沐鸢没说话,但显而易见她确实有此想法。
噗嗤——
简书砚彻底放开了笑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妻主也有犯浑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同意?我巴不得和你待在一起呢。我才不想和你分开。”
自从知道沐鸢前往北疆的消息,他忍着心底的不舍和难过,生怕露出一丝异样来,让她觉得困扰。
如今她主动带他去北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