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凝却忍不住瞪眼,嘴里的话也跟着脱口而出:“二小姐是不是有——”
最后一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但谁看到她这副模样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沐绯是不是有病?
沐鸢手指摆在桌案上,哒哒了两声:“谁知道呢,不过那小公子确实因为我又遭了一番罪。”
她也很是诧异沐绯能干出这种事,竟然想用强,也是出息。
*
清梨院
简书砚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也冒出一层冷汗来。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梦中沐绯狰狞的嘴脸和他无望的求助,令他如坠深渊一般,直到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简书砚疲惫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透过床幔望了眼窗外天色,外边依旧漆黑一片。
他靠在床沿上闭了闭眼睛,眼前瞬间闪过方才噩梦中的场景,让他立刻又睁开双眼。
简书砚唇角露出几分苦涩,看来今晚他是睡不着了。
“少爷,您做噩梦了吗?”
春芽似乎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的在外间小榻上问了句。
他怕简书砚因为今晚的事心有阴影,所以直接守在外间陪着他。
简书砚动了动身体,拢了拢被子,低声说了句:“无事,你安心睡吧。”
春芽听到他的声音后,这才呼吸绵长起来。
简书砚也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瞪了多久的眼睛,只记得外边天色稍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依旧是噩梦重重,只是没有再梦到沐绯那张脸,而是梦到了沐鸢。
梦到他不过大梦一场,根本没有重生,他依旧是那个前世被提线的木偶,满心欢喜去寒松院找沐鸢却只看到她满是陌生疏离的眼神。
甚至还梦到了那杜家两个兄弟,他们跟在沐鸢的身边亲昵的唤着表姐,而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
这个梦颠三倒四,简书砚再次清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乏力酸痛的厉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春芽。”
他轻喊了一声,话出口才发现嗓子沙哑的厉害。
“咳咳!”
简书砚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少爷,您总算醒了?您发烧了怎么喊都不醒,快吓死奴了。”
春芽端着一碗汤药缓缓走了进来。在他身边站定,眼眶有些微红。
“府医已经看过了,给您开了几副药,您趁热喝了吧。”
他将药碗先放置一旁,扶着他缓缓坐了起来。
“现在几时了?”
简书砚看着窗外昏暗一片,一时还有些迷怔。
“已过了酉时。”
春芽端起药碗放到他手中,还贴心的准备了一块蜜饯,“少爷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等您喝了药,奴吩咐小厨房的人给您做些。”
简书砚看着手中的药碗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后一口气饮了下去。
“咳咳咳——呕”
他惊天动地的咳嗽几声又干呕几声,直到蜜饯入口才停了下来。
眼角挂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摇摇欲坠的沾在长睫上。
简书砚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