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柔美,如同上院的舞姬。
楼外的管事看了他一眼,没觉察到不对。江晏青也就这么顺着人群,一齐进了屋。
第一眼,他就看见了懒懒把玩着金玉摆件的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身宽大的锦袍,从身形来看简直不辨男女。长长的黑发用冠束起,就连面容也在垂眼抬眸间含糊了特征。
第一眼,江晏青就明白,为什么牧劲等人提起使臣时是这个表情。
一眼看上去,他甚至都不太像个活人。
另一头,宁桉也注意到舞姬里直勾勾盯着她的那个。与先前那些含勾带媚楚楚可怜的舞姬不同,那人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嗯?
宁桉心头一紧,故作厌倦地挥退了其他人。果不其然,大殿门缓缓关上的一瞬间,那舞姬忽地一扯轻纱,露出惊艳又眼熟的一张脸来。
是个男的?!宁桉一惊。
那人猛地按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扼制不住的焦急与压抑哽咽着的庆幸,表情天崩地裂一般地喊了一句。
「宁桉?!你怎么在这里?!」
越地(四)
「那个……」卧房内门窗紧闭, 宁桉坐在软榻,瞅瞅自己搁在几案上的胳膊,欲言又止,「还有得救吗?」
话音刚落, 她就被人半是恼怒半是无奈地瞪了一眼, 「没得救了, 收拾收拾埋了吧。」江晏青板着脸说。
「那也还行,」宁桉眼神放空, 开始满嘴跑火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舍幅画像给我抱着死。」
「说不准百年之后,有谁挖到棺了, 还不得羡慕死我。」
「闭嘴!」
江晏青忍无可忍, 指尖重重地摁了一下,冰凉的指尖散着寒气, 激得宁桉一激灵。
怎么会有人又咒自己死又咒自己陵墓被掘的?!江晏青简直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好勒, 」见人真生气了, 宁桉从善如流, 乖乖地闭上了嘴,一手杵着脑袋看他。
只是江晏青一句话之后就没什么表示了, 担忧似乎压过了怒气,只见他凝眸深思了半天, 又探身看了看宁桉胀痛的后脑勺,眉眼一松, 轻轻地呼了口气。
「还好,没伤到底子,」江晏青说,「扎针配着吃药,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原主的记忆还能恢复吗?宁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问。
江晏青睨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至于失忆这事,等脑袋好了就好了——」
哦,等等?!
宁桉大惊失色,下意识抓住了盲点,这人怎么知道她失忆的?!
从大殿初见到转移阵地卧房看诊不过片刻时间,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算是称呼说话风格,都能推脱到怕被人监视上。
所以这人究竟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真是把脉把出来的?
「您……」宁桉梗塞地开口,「真乃神医也……」
「哦,就这么承认了,」确认能治后,江晏青也松懈下不少,轻轻笑了一下,「还以为你会抵死否认呢?」
宁桉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万一我没失忆,只是诈你呢。」
「呵呵,」江晏青也笑了,冷声开口,「宁桉,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
宁桉:「…………」
「神医!」她连忙慷慨激昂地转移话题,「您看看,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之前的事,眼下这情况,寸步难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