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令,不知变通吗,宁桉有些啼笑皆非。
「你,你们以为你们就能活着走出去吗!」满地是血,越帝已经快说不出话了,他捂着脑袋,反倒张狂地笑开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帝陵的机关已经启动了,现在外面所有的门都关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逃出去!」
「我会不会死不知道,」巴扎得勒冷声一笑,重重地一用力,越帝就软到倒在地,没有半点声息了。
他把沾满血的金砖一丢,「你是一定会死在我前面的。」
应是故人来
自古帝陵, 从修建时就开始谋夺着工匠的性命,在启用后,更是不留一丝缺口。
巴扎得勒用力推了推陵墓的大门,叹了口气, 「果然推不开。」
「喂, 江晏青, 」他转过身来问,「不是说工匠会预留逃生的通道吗, 你知道不?」
江晏青被宁桉扶着, 面色青白,止不住咳嗽了两声,「我知道, 但那些人还没胆大包天到把出口设在主墓室里。」
「也就是说,我们被困死在这了。」
宁桉叹了口气, 掺着江晏青, 几人一起爬到最中央棺椁顶上去。这是这座陵墓最高的地方,有稀薄的空气从顶上的青砖缝隙溢出, 为他们拖延了点时间。
那些暗卫木头人一样站在那,宁桉几日也不理他们。巴扎得勒抱着头躺下, 死到临头了, 面容竟然出奇的宁静。
「我还真没想到会和你们死在一起。」他说。
宁桉也叹了口气, 「我也没想到,你看看。」
她指了指自己和江晏青, 「我俩死在一处了,以后人家挖出来, 叫殉情叫合葬,加上个你算怎么回事嘛。」
「…………」
巴扎得勒简直无言以对, 他看看江晏青又看看宁桉,沉默片刻,「你两简直脑子有病。」
「算了算了,」他又侧过头去,高高在上地看着棺椁底下死得狼狈得越帝,「我娘死了以后,我就说我要好好活下去,还要把这崽种剁成肉泥。」
「眼下虽然没达成一个愿望,可也达成了另一个愿望,也算不错了吧。」
巴扎得勒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也不挣扎了。身下是金色楠木挖成的巨棺,他躺在上面,安详的合上了眼睛,一如多年前越宫里合上生母的眼一样。
活着有什么好呢,就这样吧。
…………
堆满金玉的大殿里像是进了贼,窸窸窣窣的传出些不该有的动静,仔细听过去,竟然是一首凤求凰,只是弹琴的人技艺实在是低劣,断断续续,呕哑嘲哳难为听。
「我说你们够了没有!」
巴扎得勒忍无可忍,又翻身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见不远处颇有闲情逸致的两人,「我们是要死了哎!你们能不能不要搞得像找个地宫春游一样!」
「我当然知道啊,」宁桉捧着古琴,努力回想起上辈子学的那点粗浅琴艺,「人生最后一件事竟然是临死弹奏一曲,可惜这里没几个文人,不然传出去那可是一段佳话。」
「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