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满面。
「情况怎么样?!」
宁桉焦急地问。
唐大夫大笑三声, 喜气洋洋地拱手向天,「不错, 一帖子药下去, 病症轻的都退热清醒过来了, 哪怕是重病的,不扎针也不吐了!」
「良方!良方啊!」
棚子内的大夫手舞足蹈, 一个个守在病人旁边,时不时把着脉, 满脸通红,「小江大夫这方子出得好啊!有方子在, 再也不怕时疫爆发开了。」
「嗯,」
宁桉也笑着,如释重负地松口气,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我刚刚点了药材,方子上的药都还够,也安排人快马加鞭地去取其他的了。」
「现在就开始熬,下午病了的每人都能喝到药,」宁桉果断地开口,「还有,我马上派人把方子送到别的疫区去!」
「不错,不错,正因如此啊!」唐大夫摸摸胡子,笑意张扬,转头看向江晏青,「虽然有了药,但针灸不能丢。」
「小江大夫,能不能把针法也传开?」
唐大夫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各家的针法那可都是吃饭保命的东西,不拜师学艺那是万万不可能外传的。
江晏青愿意教他们几个老骨头,已经让唐大夫几人老脸通红了,眼下还要求传开,他自己都觉得过分。
江晏青也在笑,浅浅的笑意凝在眉眼间,他坦然地点点头,「之前没传开是怕施针没施对,反倒出了岔子,不过眼下有药方在,我再改改针法。」
「虽然效果可能没原来那么好,但是不担心出事,和药方也能搭得恰恰好。」
「好!」
唐大夫激呼一声,忽然连着几位大夫一起,先是朝着江晏青一鞠,再转身对着宁桉忽地跪下。
「这是做什么?!」
宁桉一惊,连忙快走两步想把人扶起来,可几位大夫死死跪在地上,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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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多亏有您和江大夫在。」
太医满眼通红,「若不是二位,这时疫哪里压得住,我们办事不力被斩了倒好,只是可惜病死的百姓啊!」
「郡主,」另一位太医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我们在太医院任职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时疫被控制得这么快!」
他话还没说完,棚子里,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动静,杜景珩面色通红地站在门外,一把拉开了毛毡,一下子,内内外外的景色全都暴露在宁桉眼前。
草席上,泥地里……只要能站人的地方全都挤挤攘攘,丈夫揽着妻子,母亲抱着稚童,官兵,将首,无论是谁,无论什么身份,所有人都眼含热泪,踉踉跄跄地跪在那,朝着宁桉磕头。
「这——」
巨大的震撼如同潮流,将宁桉整个人完全席卷在内,在那么一段时间里,她脑子轰隆隆地巨响,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
「大人!多谢大人!」
「大人!您就是青天大老爷啊!」
「大人!」
底层百姓大多不识字,他们也夸不出官员那种风流韵致来,青天大老爷就是他们心底对官最大的赞叹。宁桉愣在原地,听着耳畔一声声激动的哭喊。
两辈子,无论是前世还是后世,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