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要让我看看扫兴的好。」
咬开水囊,宁桉凉飕飕地一笑,抬手就要把桑皮纸往人脸上按。
王怀瞪大双眼,拼了命地想往后躲,下一秒,冰冷的水淋下,桑皮纸迅速吸收,柔软发胀,紧紧贴合起来。
「唔,唔唔——」
暗牢里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元泽玉站在屋外,一惊,下意识往里面看,却被齐王按着头给扳了回来。
「小兔崽子什么都凑着耳朵上去!」
齐王低声怒骂,匆匆指了指天,「你爹我都不敢问全了,也不想想你有几个脑袋敢去听这些东西!」
元泽玉愣在原地,嘴角无意识地扯了扯,「那表姐——」
「憨脑壳!人家和我们能一样吗?!」齐王一拍他脑袋,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暗室里,宁桉冷冷地站在原地,心底默默记数,数到六十的时候一揭纸,露出王怀憋得通红的面容。
「我说!我说!」
王怀痛哭流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本就不是个硬气的人,之前若不是那毒牢牢锁住他的嘴,他也不至于撑这么久。
这朗月郡主,金枝玉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个人,下起手来竟然这么黑这么狠!天杀的,这种毒计她也想得出来,刚刚那点时间,王怀都觉得自己死去活来好几遭了!
「开元三年的时候,我进京赶考,途中路过了镇江郡,」
王怀抖着声音开口,眼眸不自觉地瞪大,「那日我喝酒醉了,滚到床榻底下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里有人!」
随着讲述,他再一次回到那个夜晚,如果可以,王怀恨不得砍了自己的腿,再也不踏入那栋花楼里。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床榻一点点的缝隙,看见桌前坐了去白衣的公子,那公子身旁,有人低声地与他议论些什么。
「公子,」王怀听见一人说,「派去京城的人都没了消息,大人那边催得紧,我们怕是得尽快上路了。」
那公子听起来年纪不大,语调平缓,「不急,先把那人审问下来再看。」
接下来,几人声音同时放低,王怀酒意还没全醒,一时间心底好奇得刺挠,下意识就想往前探探。
哗——
布料摩擦过铺着软布的地面,王怀猛地瞪大眼,下一刻,有人一脚踢翻了床榻,尖锐的长剑架在王怀脖颈上。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王怀下意识尖叫,眼眸死死瞪大,浑身抖糠一样地抖。
「客官,怎么了客官?!」
尖叫声惊动了青楼的小厮,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那人一急,刀剑往下逼迫半寸,剧痛传来,王怀赫地一声,硬生生吓晕过去。
晕倒前,他看见那位公子的脸,只是后来却怎么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