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徐易安,你怎么才来,你看我的腿。”
徐易安略过疼得鬼哭狼嚎的哥哥,径直走到她面前察看伤口,内疚地回答:“对不起,我还有作业要写。你走得了路吗?”
“太痛了,走不了,你背我吧。逃兵的惩罚就是照顾受伤的战士。”
徐易安不知怎么回答她,他前一晚上在补习班上课,并没有参与这场战役的事前会议。所谓的秘密基地也只是一处废弃的公园,但是林有麦发现的,所以这里的一切设施、一草一木,全都是她的。她默认徐易安和徐昱之是她的随从,理所应当守护她的领土。
林有麦心满意足地爬上徐易安的背。旁边的徐昱之嚷嚷着抗议:“徐易安,我才受重伤了,怎么不背我!见色忘兄的家伙。”
对于亲哥哥的谴责,徐易安犹豫了一下,难得选择了无睹,并且找出了合理的理由,说服徐昱之的同时也说服了自己:“可是林有麦伤在腿上,你伤在手上,她不能走路,你可以。”
林有麦看了眼身后张牙舞爪抗议的徐昱之,搂紧了徐易安的脖子,轻轻笑:“徐易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像今天这样站在我这边。知道了吗?”
当时的徐易安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想过问为什么,好像这就是铁律,生来就要遵守的。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点头。
她埋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因为你是我的人。”
徐易安脑子里对“我的人”的概念很模糊,是像亲人那样吗?还是随从,如果是随从,他已经是她的人了。
“徐昱之也是你的人。”
“当然,不过不一样。你要对我比对亲人还要亲,你要永远——永远听我的话。”
她像动画片里施法的小魔女,在他耳边念着某种让人头昏目眩的咒语,“徐易安,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哦。”
“包括我妈妈?”
“包括你妈妈,包括我妈妈,包括全世界任何一个人。”
途径了一个小公园,林有麦拍他的胳膊,“臭驴,停下。”
她从徐易安身上下来,兴冲冲地跑过去,来到滑梯前。林有麦从小就喜欢滑梯,尤其喜欢滑下来一脚踩在别人头上的瞬间。曾经的秘密基地里,滑梯的内部是他们的会议室。
徐易安跟上去的时候林有麦已经爬上去了,“有麦,你等等我。”
滑梯很大,里面弯弯绕绕。等他上去的时候林有麦不知道又钻进了哪个通道里。
“有麦,你在”
话还没说完,徐易安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林有麦一脚踹下滑梯。他像只黑猩猩似的滚下滑梯,身后传来她肆无忌惮的大笑。
“你好蠢,徐易安,你怎么从小就玩不来滑梯,你是不是小脑有问题。”
徐易安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脑袋,“有麦,梯子太小了,我太大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可以顺利地下来。”
“白痴就是白痴,给多少次机会都没有用。”
徐易安在她说话的空隙,三俩下攀上了一边的扶梯,捉住里面的林有麦。
“你想偷袭我,反贼,给我滚下去。”
徐易安任她又掐又打,笑起来,“有麦,*七*七*整*理被你发现了。我认真滑一次,这次肯定能成功。”
他说干就干,在滑梯口做好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