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踏步只会一无所获,害怕失去就永远不会得到。
“那要是队员并没有领情呢?”
林雨泠忍不住凝眉提醒:“有时候,一个人承担下太多责任,别人会养成习惯,认为那是你本就应该做的,从而理所当然将你看作血包。”
当领头的难处就在这儿。
若太强权,别人就只是屈服,一旦寻到机会,必定造/反,叛变。
太仁义,别人就骑在你脑袋上作威作福,把你当枪使,当驴骑,当一个血包去啃食。
要跟队员建立起稳固的信任,又不能暴露太多情感,不然难免遭到裹挟。
跟队员相处成朋友是很危险的,那意味着权力将遭到一定程度的分散。
所以,情谊的建立容易,心悦诚服却很难。
包揽太多,最后反而可能会失权。
“你不能真的成为队伍里的‘妈咪’。”林雨泠用了从若拉那儿学到的形容词。
以队员和队长的身份来说,这其实是个敏感话题。
教上级做事,可视为一种‘权利挑衅’的行为,既不讨好,又损害自身利益。
他完全可以顺势而为,就拿她当个血包,还能避免许多争端。
但林雨泠没有。
意外之中又不太意外,这种话,原本也就只有林雨泠会说。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陈姝喜欢林雨泠谈话时的坦诚,所以也愿意对他坦诚。
林雨泠没说话,微微偏过头去瞧她,等着她的下半文。
“所以,我其实做了两手准备。”
陈姝将声音压低,低下脑袋凑近:“姜勇跟你们聊了‘生存’和‘发展’对吧。那你觉得,发展的必要条件又是什么?”
炙热的呼吸在他耳廓缭绕,如蚂蚁爬过,酥痒中激起身体下意识的颤栗。
当林雨泠想拉开点距离时,她已经将大半身子都压了下来。
翘起的唇角隐隐露出两颗尖牙。
仿佛已在丛林中蛰伏许久,步履沉稳,徐徐渐进,以至于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危险。
“无法构建‘发展’的合作方…”
她温吞地说着,低垂下的眼如深夜里的湖水,波澜暗生。
手指强劲而有力地掐住身旁人纤细的腰肢,将他整个人都往怀里带了两分。
alpha骨子里的狩猎基因,令她兴奋地毛孔大张。
林雨泠清晰感知到那五根手指渗向他肌肤的温度,满带着侵略性,将他笼罩其中,随即手腕猛地向下一拽——“就要淘汰。”
野狼等到了它认为的最佳时机,血盆大口撕咬上前,一击致命。
信号枪被摘了下来。
“你!”林雨泠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陈姝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快而明确。
如果她的目的是要他的性命,这会儿他的喉管也已经被咬穿。
惊惧甚至都没有追赶上她的速度,直到她已经在把玩他的信号枪,他的心跳才迟迟地追上来。
“学长,其实,比起我,你才是那个…”
“看起来很警惕,防御很高,其实对相信的人全然袒露肚皮,毫不设防,如果身边人有心对付你,都不需要任何攻击,就可以取胜。”
陈姝收敛起刚刚外泄出的野性,恢复了往常的笑意。
她顿住脚,弯下腰身,为他将信号枪重新绑回腰间,动作倒是十分轻缓仔细,毫不似方才野蛮。
“我很喜欢学长的关心,但是学长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很难不担心…”
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大猫,其实一抱就可以拐走。
猫猫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于是温声叮嘱:“alpha很危险,不要真情实感的为alpha操心。”
随即又道:“独自在家的时候也不要给陌生人开家门。”
嗯,入室抢劫也要防范。
陈姝觉得自己考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