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呀!”陈姝没躲,任他敲了这一下,反倒觉得舒服。
身子一歪,干脆就坐了下来,委屈巴巴地叫“疼”。
“别叫,你把我鱼都吓跑了。”林雨泠瞪了她一眼。
“你已经打过我了,就不能再骂我了,也不能再生气了!”陈姝开始耍无赖。
“你压根不知道错哪儿。”
“又教育这个,又教育那个,让别人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自己在这儿彻夜钓鱼,滴水不进,还撒谎。”
这是林雨泠第一次数落人,以往那些叫他不痛快的,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哪儿费得着这么多口舌。
陈姝也觉得稀奇,听着听着,就笑了出来。
这一笑,惹得林雨泠发恼:“还笑?”
“没有,没有!”陈姝赶紧拉下嘴角,将头摇成拨浪鼓。
“我就是觉得,偶尔挨一顿数落,还挺安逸的。”
“覃老师还是骂你骂少了。”林雨泠瞪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怪癖。
“不一样。”
陈姝咬了一口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唇角又在不经意间弯起了弧度。
“是那种,家人的感觉。你知道吗,这种带着关怀的数落,是很珍贵的。”
她说得自然,满心欢喜地啃着鱼,时不时感慨一句:“用果子和鱼一块烤真不错,肉质好像也染上了果味。”
闻言,林雨泠攥着钓竿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轻颤着眼睫将目光移开,再次望向水面。
“既然要寻求‘发展’,干嘛非要一个人扛,你面前也是有选择的,没必要自己吃苦。”
林雨泠顿了顿,恰时钓竿下沉,他用力一甩,将鱼丢进篓子。
“就像钓鱼这种事,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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