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我知道了,大喜的日子, 你总说这些干嘛。”
“对,这么好的日子。爸你就不要再乱说了,你好好喝酒吃肉吧!”
“好, 好, 好, 我不乱说了,我喝酒我吃肉。来二哥、三哥,我们一起喝。小高啊, 你也好好喝,今晚谢谢你住在我们家。”
“那里, 我还要感谢你们家再次收留我呢!”
“春花你过来, 婶婶有事跟你说!”
“嗯, 好!”
白天一茬一茬的宴席结束后,最后附近的大部分亲朋好友都已经走了。而最后留在沈春花家的, 要不就是沈家特别亲的亲戚,要不就是家特别远打算过两天再走的。还有顺便过来拜年,打算把附近几家都转完了,最后再走的。
反正到了晚上,沈家剩下的人,相比白天就少的多了。
但就算不多,整个正屋,也是坐的满当当的。
左右的西厢房和东厢房,都已经睡满了沈家二叔和三叔的孩子们。年龄比较小的亲戚孩子们,也都是躲在那些屋子里,自己找熟悉的亲戚朋友聊天的。
而在主卧里,大炕上坐的自然是年龄大的几个亲戚,以及沈爷爷跟他现存的两个兄弟和堂兄弟了。
他们坐在床上,围着炕桌吃着喝着,也聊着。
至于年轻的一辈,像沈二林,沈三林,还有跟他们关系好的沈三嘎,沈阿贵,沈大强他们,则是坐在下面陪着年轻不好上炕但身份特别重要的亲戚朋友们。比如说今天过来晚了不打算走了的高所长,还有大老远过来的沈春花的亲舅舅和舅妈等人。
大家炕上一桌,底下一桌,其他女人小孩们,则是把几个凳子摆在沈家的大火炉上,就在那个地方吃了。
当然也有一些,现在是在沈春花屋子的茶几上吃饭的。
反正陇县这个地方,基本上女人都是不上桌。能上去的,基本都是辈分特别大的长辈,亦或是像沈春花舅妈那样,明显特别重要的亲戚。
而像沈春花的两个婶子,以及沈腊月母亲,还有沈阿萍的母亲,还有斜对面的阿贵嫂子等。大家就都是跟孩子一起,坐在用大炉子周围,或者坐在沈春花屋子的那个小茶几了,大家摆几个盘子就那么凑合了。
白天吃席的时候,大家都是可以上桌吃席的。但到了私下在屋里位置明显不够的情况下,坐在最热的大炕上,还有主屋最大茶几沙发上的,永远都男人以及最重要的客人们。
对于这些沈春花已经完全习惯了,上辈子在她没有真正的走出大山和陇城前,她从不觉的这是一个问题。
但是等在外面待久了,她才慢慢意识到,老家这种贵客和男人们才能上桌。而女人们,则是默认不能上桌的习惯有多奇葩。
就像现在,她跟赵麟两人。今天作为他们大喜的日子,赵麟还是需要坐在所有男人的最外围,负责给大家敬酒倒酒。
至于她,则是跟家里小孩一起,围着炉子坐,或者坐在家里的炕沿边。
对于这些,以前沈春花在家里抗争过。但那个时候,是两千年以后。那个时候她在说什么,到底在在意什么,她家的那些长辈是能听明白弄清楚的,也能笑着配合她。
但是到了七五年的现在,她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大喊大叫。因为时代不一样,人们的受教育程度也不一样。她感觉严重的问题,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完全正常的。
对于这些,沈春花只是在脑子里,再次起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离开这个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