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说甚好,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半晌后,她才叹气道:“妹妹,宁妃糊涂你也糊涂不成?
她如今小产卧病在床,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身子,而不是成日惦记着跟这个比跟那个比。
若非如此,她怎会怀着身孕还成日折腾个不停,最终将腹中的龙种给折腾掉了?
你让哀家开恩允许她摆酒请戏班子,哀家如何开恩?
哀家莫非老糊涂了,想耍一耍皇帝生母的威风,所以跟皇帝对着干?”
不等小江氏回应,她就又摆了摆手,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你的忙哀家帮不了,你要求恩典,就亲去养心殿求皇上给恩典。”
小江氏立时往后缩了缩,讪笑道:“姐姐莫说笑了,皇上日理万机,我怎敢拿这等小事去打扰他?”
去养心殿自找没趣吗?
江太后也没给她脸面,冷嘲热讽道:“你可是皇帝嫡亲的姨母,哀家不敢耍皇帝生母的威风,兴许你敢耍皇帝姨母的威风呢。”
小江氏被讽刺的脸色一白,立时赔笑道:“姐姐瞧您说的,我不过是替宁姐儿随口一问,您要觉得为难,拒了便是,何况挖苦妹妹我?
唉,都是儿女债,若不是为着宁姐儿,我何苦大雪天的跑进宫来这一趟?
都是当母亲的人,姐姐您想必也能理解我这颗当母亲的心。”
或许是这句软话触动了江太后的心,她脸色和缓下来,伸手拍了拍小江氏的肩膀。
真心实意地说道:“你也莫要事事都顺着宁姐儿,宁姐儿被你们宠坏了,时常不分场合胡闹。
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你该拒绝就拒绝。
你是她的母亲,难不成她还会因为你拒绝陪她胡闹而不认你不成?”
好容易江太后面色和缓,小江氏自然是满口应着:“姐姐放心,我以后必定不会再这般甚都顺着她了。”
*
傅安和回到景仁宫后,翻开线圈本,在记录江太后所点菜肴的那页随手添上两荤两素。
然后对庄姑姑道:“打发个人去趟御膳房,给本宫把御膳房副总管刘三叫来。”
庄姑姑出去一趟,将事情分派下去,然后又返回东暖阁。
对傅安和道:“娘娘,方大夫人急匆匆求见太后娘娘,莫不是宁妃也想摆酒请戏班子?”
傅安和发现庄姑姑似乎有所变化,先前跟个上班族似的,按时打卡上下班,不该问的绝不问,不该多嘴的绝不多嘴。
自打傅安和封妃后,她仿佛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突然看到了梦想中的大海一般,表现那叫一个积极。
傅安和笑道:“只怕还真被你猜中了。”
庄姑姑鄙夷地撇了撇嘴:“看来宁妃娘娘压根没将皇上的话当真,依旧我行我素,甚跟您攀比。”
傅安和无所谓地笑了笑,往椅背上一瘫,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旁的事儿本宫不敢说,但摆酒请戏班子这事儿,她铁定跟本宫攀比不了。”
毕竟,自己摆酒请戏班子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庆贺自己晋封,而是为了给狗皇帝贺寿。
狗皇帝哪怕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