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解释道:“你不认得也正常,毕竟这是周姐姐头一回进宫。”
这介绍了个寂寞。
傅安和只能笑道:“原来是周夫人。”
甚原来不原来的,她根本不晓得这年轻妇人是娘家姓周还是夫家姓周,也不知她是甚出身来历。
康悦长公主也真是的,哪有这么介绍人的!
江太后似是瞧出了傅安和的迷惑不解,冷笑道:“周夫人是陈驸马的原配,如今跟康悦长公主共侍一夫,两人都是正妻,两头大。”
傅安和:“……”
太后娘娘您老人家放大招之前好歹打个招呼,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可还行?
傅安和被这惊天爆料给震惊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康悦长公主却是诧异地斜了傅安和一眼。
自己跟陈驸马、周茹云的事情闹得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安妃一个土生土长的燕京人,怎地却一副甚都不晓得的模样?
江太后似乎又瞧出了康悦长公主的疑惑,哼笑一声:“安妃先前高烧不退,险些丢了小命,兴许是烧坏了脑袋,从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傅安和:“……”
烧坏脑袋这茬,只景仁宫几个经常在傅安和跟前
伺候的宫人晓得,傅安和自己没主动对外提过。
包括在穆九黎跟前,她也没说过半句。
结果江太后却对此一清二楚。
果然不愧是上届宫斗总冠军,这后宫里头,只怕还真没甚事能瞒过她。
康悦长公主了然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叫长公主、周夫人见笑了。”傅安和讪笑。
江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赶紧将她俩领走,哀家头风犯了,不耐烦人多。”
虽然知道她这是不待见康悦长公主的借口,傅安和还是先关心地询问了一句:“您先歪着歇歇,若是还不舒坦的话,就让人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
然后又笑道:“回头臣妾让御膳房将您的宴席送过来,您若是不嫌臣妾祖母笨嘴拙舌的话,让臣妾祖母过来陪您用膳如何?”
江太后果断拒绝:“你可真‘孝顺’,陪哀家这样脾气刁钻的皇太后用膳是甚好活计不成?”
傅安和:“……”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没法反驳。
她立时反驳道:“谁造谣太后娘娘您脾气刁钻?臣妾头一个就不答应!”
江太后“嗤”笑一声,没好气地摆摆手:“不必了,哀家有刘太妃她们作陪就成,大家都是老对手,吵起嘴来也都晓得怎样戳对方的心窝子。”
傅安和:“……”
成吧,你高兴就好。
“女客宴席摆在我的景仁宫,两位请随我来。”傅安和朝康悦长公主跟周夫人招呼了一声,领着她们往外走。
才刚出慈宁宫明间的大门,康悦长公主就感慨道:“母后脾气渐长啊,真是辛苦皇兄以及安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