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自己美不了半日就变成鸡窝头,最后只能散开,在脑后随便挽个攥儿糊弄事。
简直跟个没长大的小学生一样幼稚,但凡有初中生心智成熟,都干不出来扯女孩发辫的事情。
她不开心,就决定哪壶不开提哪壶,戳他心窝子:“您就不问问宁姐姐身子如何了?”
穆九黎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道:“她有太医诊治着,有宫人照料着,还有母后看顾着,朕问不问有甚关系?”
话虽如此,他回宫后,就立时去了趟长春宫瞧宁嫔。
结果被宁嫔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竟然借自己小产卖惨,哭哭啼啼地求自己答应以后再给她个孩子。
且不说孩子这种事情,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即便自己日日翻她的牌子,该怀不上还是怀不上。
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打算再翻她的牌子。
她这样的脑子跟性子,根本不适合当母亲,已经有一个倒霉孩子被她霍霍掉了,再给她一个,让她再霍霍?
况且她还没生下个皇子呢,就比傅安和还能作妖,真要让她生下个皇子来,还不知要作成甚样呢。
到时就看她天天找傅安和茬,傅安和又不是肯吃亏的,他夹在中间,再将母后扯进来,只怕是没一天安生日子过了。
他怎可能让自己跟傅安和落到那样的境地里?
是嫌现在的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非要给自己找点糟心事才成?
所以他不但没应承下来,还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傅安和撇撇嘴。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人家可是他嫡亲的表妹,看在江太后份上,只怕他都不能如此冷血。
所以……
傅安和朝明间的方向扬声问道:“赵河赵公公,皇上一回宫就直奔景仁宫,还是先去了其他地儿?”
赵河张口就要扯谎,然后就听里头安嫔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赵公公可要掂量着说话,若是敢蒙骗本宫,本宫可就要跟你算算当年只收傅家银两却不办事的旧账了。”
赵河一凛,果断选择将皇上给卖了:“启禀安嫔娘娘,皇上回宫后先去了趟长春宫,然后才来的您这。”
卖皇上,皇上看在自己师父赵寅的份上,总不至于处罚自己太过。
但若是咬死不交代,安嫔打发人出去查问一番,想必也能查问明白。
但如此一来,自己可就得罪她两回了。
人家可是宠妃,皇上对她如何纵容,再没有比他们师徒两个更清楚的了。
就安嫔那些子手段,想失宠只怕也难。
她要是发狠整治自己,皇上肯定由着她的性子,到时自己师父也很难保得住自己。
他最近读了不少书,所以知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可以说是相害相权取其轻。
自己也是没法子,相信皇上一定会体谅自己的!
然后就被穆九黎咬牙切齿地骂了个狗血淋头:“赵河你个狗奴才,嘴巴没把门的是吧?
甚都往外秃噜,合该给你嘴巴上上两把锁,钥匙一把丢到岭南,一把扔到长白山。”
赵河“扑通”一声跪下,夸张地哀嚎道:“皇上饶命啊,奴才错了,奴才也不知怎地就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