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朝外走。
路过宁嫔时候,她只礼貌地点了下头,然后便与她错身而过。
宁嫔兴许是顾虑这里是柳美人的灵堂,并未与傅安和多说什么,挺着肚继续往里走去。
回去的路上,饶是在宫里待了多年的庄姑姑,都忍不住咋舌,吐槽道:“宁嫔娘娘可真是……”
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般,好半晌后,她才缓缓突出三个字来:“能折腾。”
且不说冲撞不冲撞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昨夜突降大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一整夜,天亮时方停。
积雪几乎没至膝盖。
宫人们全部出动扫雪,这才堪堪将几条主要干道给清理出个两尺来宽的人行道。
这样的路况,即便是身强体健的人,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宁嫔这个怀着身孕的,竟然还不怕死地跑出来。
她就不怕抬肩舆的太监们脚下一滑,直接将肩舆给丢出去?
庄姑姑在宫里待了十几年,还真没见过如此不怕死,不怕腹中孩子夭折的妃嫔。
不过这等事情,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即便对着安嫔娘娘也不敢说。
免得被误会自己心思歹毒,不盼别人好,只盼别人坏。
毕竟安嫔娘娘这样良善的人儿,想必也不希望身边的宫人不良善。
谁知入夜没多久,丁福急匆匆跑进明间,在那里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庄姑姑想也不想便怼回去:“怎么说话呢你?娘娘没有不好,娘娘哪哪都好着呢。”
丁福听见里头有人吭声,也没细听说的是甚,便自顾道:“宁嫔娘娘在回去的路上摔了一跤,当场就见红了。”
庄姑姑:“……”
她连忙双手合十 拜了拜,念了句“阿弥陀佛”。
自己只是在心里随便想想,还真没盼着宁嫔出事的意思,怎地就果真出事了呢?
傅安和闻言倒是淡定,甚至一点都不觉得诧异。
宁嫔一天到晚都在作死,根本不把腹中的龙种当回事儿,没出事都是她运气好,加上江太后安插的人手保护得好。
但外力再怎样给力,也抵不住她自己作死。
大雪天出门,傅安和这样没负担的人儿,都不敢坐肩舆,生怕哪个太监一脚滑,将肩舆给摔了。
亲自走路去了咸福宫。
她这样怀揣着三个月身孕的孕妇,却不怕死地坐着肩舆出门。
出事是理所应当的,不出事那只能叫侥幸。
傅安和回道:“知道了,你稍微梢探着点,有甚新消息再来禀报本宫,没有也无妨,不必强求。”
她住在东六宫,跟西六宫中间隔着个乾清宫,路上又有积雪,丁福就算再机灵,打探消息也不容易。
想了想,她又说道:“辛苦你了,明儿让立春姑娘赏你十两银子。”
这天寒地冻的,他这个掌事太监在外头跑来跑去的,忒辛苦。
“多谢娘娘!”丁福兴高采烈地告退。
也不知是不是这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