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菜种在地里又搬不走。
自然鲜少有人拿来种菜。
俞贵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道:“我娘家人没有爱花啊草的,所以家中并未有暖房。”
傅安和也没点破他们的暖房不能种植蔬菜的缘由,毕竟这牵扯到光合作用,她说不清楚。
便又将话茬转到天气上,与她们说了钦天监监正预测今夜会落雪的事儿。
俞贵人闻言,顿时兴头起来:“落雪好啊,若是明儿一早雪停了的话,孟姐姐咱们堆雪人玩吧?”
孟昭仪无奈道:“你快别兴头了,如今虽说宫里宫外感染风寒的人少了一些,但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傅安和对此并未发表意见。
虽然她也想堆雪人,毕竟钦天监监正都说这场雪下不久,她不必担忧有的没的,正好可以放松心情玩耍一番。
但正如孟昭仪所说,时疫还尚未过去,自己玩雪感染风寒没所谓,反正她有药。
但若是邀请她们来一块儿堆雪人,回头其中哪位,或者干脆两位都感染风寒,她这个邀请人可脱不开干系。
唉,果然身处后宫之中,妃嫔们之间,即便不当敌人,也很难交朋友。
毕竟大家都不是光身一人,身后都有各自的家族,牵扯的事情太多,单纯不起来。
即便是与自己走得近的沈常在,其实傅安和也没觉得两人多交心,不过是一个奉承,一个乐意接受这奉承罢了。
不过不邀请归不邀请,倒是可以一块儿讨论下雪的乐趣。
说着说着,傅安和回想起件小学,也或者是初中,记不清具体时间了,总之是小时候的趣事就是了。
记得当时在课文里学了篇《藏雪》的文章,于是她跟小伙伴抱着她爸妈种花的铲子,跑到自家屋后,花三天时间刨了个大坑。
还准备好了藏雪的玻璃瓶。
为了怕刨出来的土在落雪后上冻,没法回填回去,她跟小伙伴还寻了条麻袋,将它们装进去。
两人吭哧吭哧地抬起来,抬到装粮食的仓房,藏到了最角落里。
可谓万事俱备,只等下雪了。
但她们单只知道藏雪,却没想到她们这与港城隔海相望的粤省深市,压根就不会下雪。
一直等到次年三月,都没等来落雪后,她跟小伙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们这藏雪计划到底有多离谱!
当然,傅安和与孟昭仪她们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用了“我有个朋友。”的托词。
她笑道:“我幼时有个朋友,家在岭南,我曾在信里告知她冬日藏雪,来年开春将装满雪水的陶瓮挖出来,拿这雪水泡茶再风雅不过了。
她便也想效仿,于是在入冬前就挖好了土坑,准备好了装雪的陶瓮。
可谓万事俱备,只等落雪。”
话到这里,她故意停住,然后端起盖碗来,啜饮了几口茶水。
孟昭仪插话道:“娘娘果真见多识广,嫔妾在家中时,曾听一位极擅茶艺的游方老僧提起过藏雪的事情。
他说京里人犹如井底之蛙,单只知道玉泉山的泉水泡茶最好,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