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这家伙倒也不傻嘛。
不过他嘴上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不服输”地哼道:“你搞突然袭击,朕压根没有防备,这才中招,下回肯定不会了。”
傅安和转了转眼珠子。
对哦,他在榻上肯定不会防备自己,所以下回她还可以再搞突然袭击。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还真是有些令人期待呢。
穆九黎抬头,见她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不晓得在打甚鬼主意,嘴角不禁勾了勾。
若是丫还想绑住朕的手,强迫自己接受被她服侍的话,他也不是不能配合。
这该死的风寒赶紧过去吧,他想“吃肉”了。
*
但显然这风寒没那么快容易过去,中招的人越来越多,不止宫里,就连宫外都不少人病倒。
傅安和打发丁福出宫,给傅家送去两大盒口罩,每盒五十只。
一盒傅家自己用,另一盒让他们转交给廖家。
不过口罩显然不是万能的。
即便有儿童医用外科口罩戴着,二皇子还是中招了。
在宁嫔怀上身孕前,两岁的二皇子是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皇子。
他生母婉嫔出身余杭世家大族,祖父是现任礼部尚书,父亲在川蜀任知府,兄长跟傅安和兄长傅清和是同科进士,目前是翰林院庶吉士。
而二皇子本人更是聪明伶俐,才刚两岁就已经能熟背十几首古诗。
而比他年长一岁的大皇子,至今连话都说不全,更别提背诗了。
所以他这一病倒,宫里众妃嫔反应各异。
有担忧的,有事关不己的,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
穆九黎得知此事时,正在陪傅安和涮火锅。
这是他先前承诺过的,只是因为他休朝的缘故,挤压了不少朝政,所以拖了三四日才腾出功夫来。
谁知锅子才刚烧开,赵寅就进来禀报,说二皇子突发高热,婉嫔让人从太医院请了擅长儿科的冯太医过去诊治。
穆九黎顿时就有些坐不住。
犹豫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对傅安和道:“你先吃着,朕去瞧瞧鹤哥儿。”
因不晓得二皇子的病情如何,所以他也没提甚尽快回来之类的话。
毕竟,陪傅安和涮火锅固然重要,但显然没二皇子的病情更重要。
傅安和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不识大体的人儿,立时站起来,接过立春递过来的鹤氅,披到他身上。
又让庄姑姑取来手炉,给穆九黎抱在怀里。
这才笑道:“您去吧,不必理会臣妾,横竖臣妾有肉万事足,并不介意皇上陪不陪吃。”
完了之后,还玩笑一句:“您不在这,臣妾还能多吃点肉呢。”
穆九黎伸手摸了摸她的鬓角,并未多说什么,只冲她点了下头,然后便急匆匆走了。
景仁宫众人一副霜打茄子般,仿佛傅安和失宠即将被打入冷宫似的。
她嗤笑一声,嚷嚷道:“喂,你们愣着做什么呢,没瞧见锅底开了?赶紧将羊肉片下进去,本宫快饿死了。”
立春跟庄姑姑连忙上前,将羊肉片连同一些难煮熟的涮菜,譬如黄豆芽,一块儿下进锅子里。
傅安和端着自己调好的蘸料碗,眼巴巴地瞅着锅子,一副半点都不受影响的模样。
庄姑姑同立春对视一眼,也不知该庆幸自家娘娘想得开,还是还无语自家娘娘太心大。
御膳房送来的羊肉是昨儿宰杀的,放到外头冻一夜,今儿片成透明状的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