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和煦的微笑来。
这家伙,又是给自己黄桃罐头吃, 又是给自己桃子甜水喝,当自己是小孩子呢?
穆九黎虽身子不舒坦, 但心情却是极好。
而慈宁宫这边,却是弥漫着低气压, 早到的嫔妃们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自己被迁怒。
傅安和进来后, 边给江太后跟庄妃行礼,边诧异道:“怎么都这么严肃?怪吓人的,搞得我都不敢说笑了呢。”
庄妃脸上的表情比她诧异:“皇上正病着,高烧成那样,你竟还有闲心说笑?”
随即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你说说你,你不在景仁宫好生照料皇上,跑来慈宁宫做甚?”
傅安和斜了笑嘻嘻道:“照顾皇上重要,给太后娘娘请安就不重要了?为甚要非此即彼呢?”
昨夜江太后听了崔姑姑的禀报,得知儿子烧得浑身通红,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担心得坐立难安。
偏在这个时候,怀着身孕的宁嫔跑来慈宁宫,哭着闹着要出宫,说不做这个妃嫔了,还说要将腹中的孩子打掉。
江太后被气个仰倒,直接赏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她当皇宫是什么?
是他们方家?
她想进来当后妃就进来,不想当后妃了就出去?
还说甚打掉龙种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得亏这是在慈宁宫说的,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可以一床大被掩下。
她若是在外头嚷嚷,被外人听了去,即便她是自己嫡亲外甥女,皇帝也得将她打入冷宫。
否则皇室的颜面何存?
只怕方家也要受她牵连,灭门抄家不至于,但贬官罚俸必然少不了。
江太后以为她好歹也是方家这种世家大族悉心教养出来的,又时常出入宫闱,该教的人情世故自己也尽量掰开了揉碎了教给她。
她即便再如何耍性子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不会闹出大乱子来。
结果是自己高估了她。
竟险些闹出大乱子来。
难怪皇帝会戳她心窝子,打破维持了几年的表面和谐,委实是若再不让她认清现实,将来只怕会难收场。
令江太后心寒的是,昨夜虽然自己冲动之下给了她两耳瓜子,但后头自己还是耐着性子将这里头的干系,掰开了揉碎了,仔仔细细地与她分说明白。
江太后以后她能听明白,也会认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口无遮拦,今后夹紧尾巴做人,争取将他们母子的心给笼络回来。
结果今儿阖宫上下的妃嫔,除惯爱迟到的安嫔,全都到齐了,却还没瞧见她的身影。
显然是在赌气,不打算来给自己请安了。
江太后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不知她是哪来的底气赌气的,分明是她做错事在先,搞得倒像是他们母子对不起她一般。
兴许是过去这些年他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