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修建房屋的速度都很快, 可宏王要求高,这王府一时半会根本没法修建成,可他又急着在中秋时成婚,便采纳幕僚的意见,同步修缮了一座五进宅院。
这五进宅院是他低价从一个商人手中买的。而征调百姓, 他只管吃不给银钱,更是无视了当地不少百姓该进行冬播。
岳州当地官员对此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在宏王征调百姓时,他们不将这算作到每家每户的徭役里, 依旧按照往常的规矩征调人手修缮岳州城。
人口多的人家勉强撑得住,只是没被征调的人需要分摊更多的农活。人口少的人家, 只能是老幼去服役或者下地干活。一时之间怨声载道。
这t些让人同情的声音只传到一部分官员耳里,岳州当地更多的官员, 更多的富商都为宏王是如此性情感到喜悦。在宏王大婚前,便以各种名目送去贵重的礼物,短短时日就弥补了宏王在京城过半的损失。这亦让宏王意识到,岳州是繁华之处,油水多多。
中秋佳节,亦是宏王大婚的日子,临时王府张灯结彩,四处都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热闹之中,穿着喜服的宏王垮着脸,一脸不悦。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故意给本王添堵?母妃不能来,父皇没派人来,你们就故意懈怠本王?”
堂下的仆人们顿时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磕头,回忆起这些日子宏王的作风,一个个怕得不行。
庄星然路过,无声的叹气,只觉得跟了这么一个主子心累。
得了允许,他走入堂内,温声道:“王爷,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何必与他们计较?”
“是他们故意懈怠本王!”
宏王不悦道:“本王多日前就要求此次宴席必须用大豆油做菜,必须用新出的雪盐和白糖,一应干果蜜饯最好用白糖!”
闻言,庄星然的唇角忍不住抽搐。
这位王爷说得轻巧,嘴皮子上下一碰就狮子大开口。知道整个宴席要用多少油多少盐多少糖吗?还是三日的流水席!
若是平日里常用的佐料倒也罢,随处可买,王府也买得起。偏偏是最近新出的三样稀有物,价格高昂不说还稀有。便是皇帝都未必每日餐餐都吃吧?
说起这大豆油、白糖和雪盐,庄星然不免眼红。
据说这三样东西是一个多月前在京城流行起来的,如今传到岳州,价格越来越高。
大周如今流行的植物油只有芝麻油,产量极低,价格高昂,哪怕是富户,也习惯用动物油做菜。
吃惯了动物油脂再用大豆油,自然觉得稀罕。只可惜,这技术目前只有出自潆洄群岛的云家有。一家垄断,产量和价格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庄星然怀疑大豆油的产量其实很高,是云家为卖高价故意如此。奈何出自潆洄群岛的大家族都十分神秘,他没有线人在那边,哪怕想偷技术送回到大彦都很难。
此外,白糖是细小如雪粒的糖。白色往往意味着纯洁,无数文人墨客都爱,白糖的味道虽然与蔗糖饴糖不同,但也就那样。只是文人墨客爱,世家大族追捧,这白糖的价格也是越炒越高,买的都是高门大户。
于寻常人家来说,街边的蔗糖饴糖制品也很好吃,没必要追求白糖。
因此庄星然怀疑这白糖是专门发明出来骗官员富户们买的,偏巧这些人还自觉的往坑里跳,掏出大把大把的银子将白糖以及白糖制作的食物带回去。他也动过偷技术的想法,只是这白糖是从未听闻的罗姓商人发明的,也十分神秘,想查都查不到。
至于雪盐,其实就是白如雪亦如雪粒般细腻的盐,与如今大周流行的大块的杂色的盐完全不同。
家家户户要用的盐、雪白、细腻,可想而知,雪盐一出会受到何等追捧。
这个技术就更难偷了。
大周对盐矿的管控很严格,私自贩盐都是重罪。那个发明出雪盐的小吏献上秘方后,成功换来一个工部员外郎的职位。
不过建光帝许是缺钱,并未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