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这叫催眠。
观慈音对人类的恨,他藏在圣洁皮囊下为人类守护十年的信念都被羊舌香夜弄脏了,羊舌香夜唤醒了他的恶。
“你知道珍惜我就好,亲爱的,我是这个世上唯一不会骗你的人了,相信我好不好?”羊舌香夜回抱住观慈音,他摩挲观慈音的脸,细细看着,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观慈音的脖子那道伤被他盯了最久,他指腹贴上去,一路从喉结摸了下去,衣领上的扣子被他扯断几颗,一直蔓延下来的那道从喉咙里边被刀尖割开的、细线般的伤疤就消失了。
“乖孩子,你是不是刚才想起了十年前的事呢?”羊舌香夜循循善诱,他用十八岁的少年躯体,如长辈般对二十六的观慈音说道。
“嗯。”观慈音目光涣散。
“想起了什么?”
“第一次把匕首,刺进心脏的声音。”
“是么?爽吗?”
“爽。”
观慈音眼瞳扩散开来,如深渊般的黑色里他从羊舌香夜的怀抱里直起身子,优雅又冷漠地盯着羊舌香夜,他忽然抬起一根手指,摸着自己的心口,思索又像是回味道:“爽。”
“那你就该继续下去。”羊舌香夜站了起来,他睥睨观慈音,粉色的卷发湿漉漉垂落脸颊,他唇瓣生得饱满,笑起来最勾人。
观慈音抬头看他,如华丽又无情的机械美人。
“今晚你的丈夫带你见到了那三个政客不是吗?那三个政客,就是十年前把你卖进地下拍卖场的罪魁祸首吧?你的爸爸也是他们杀死的,你真可怜。”羊舌香夜说。
“观慈音,不恨他们?不报仇?为什么不杀他们?因为他们是人类?因为你不杀人类?别太天真了。”
羊舌香夜在观慈音的微顿目光里慢慢地说:“杀了他们呀,你的丈夫有那样高的权力,怕什么呢?不要再怕他们了,杀了吧,他们现在离你很近,今夜过后,你还有机会杀他们吗?”
观慈音眼瞳似乎清醒了一瞬。
可羊舌香夜的指尖沾血,带着新的催眠咒语点在观慈音的艳丽眉心。
“你既然和他结婚了,在他死之前,就好好利用啊,不要心软,他的权力是你无法想象的,相信我,有他做你的后盾,那些令你痛苦的人,你都可以杀死。”
“那些你恨的,把你扯入地狱的,都可以死,包括楼遗月。”
“今晚就从那三个政客开刀吧,你的地狱不就是他们造成的吗?你得报复他们啊,不然观策,你的爸爸死的太无辜了。”
他忽然俯身,掐着观慈音的脖子,他让观慈音只能仰视自己,血红的眼珠没有笑意,格外压迫,他的眼珠向上翻了翻,如引人入地狱的深渊。
“去做你想做的事,你的丈夫会为你兜底,观慈音,那是你对他出卖身体的奖励不是么?”
观慈音目光涣散,他意识全无,此刻所想都是羊舌香夜为他灌输的。
“杀了他们。”羊舌香夜病态一笑,他用楼遗月的声音如温柔月色缱绻裹挟在观慈音的耳侧。
他学着楼遗月的声音,对观慈音下了杀戮指令。
“杀了他。”
“念念。”
“这是主人给你的命令。”
——
三个alpha政客从包厢出来后才敢呼吸,跟阎玫的酒局比上刑场还压抑,那位祖宗喜怒无常,压得他们喘不过气,酒局结束了阎玫也没心软,照旧掺和观音城的法律条理。
摆明了要护观慈音,就要把权力给观慈音,让观慈音去逮捕审讯羊舌香夜。
根本不管狂欢城会因为此事与观音城宣战。
几个政客无功而返,他们出来后彼此窃窃私语。
“阎大少爷方才对咱语气可不好,他是不是知道,观慈音当年是咱卖给楼遗月的了?毕竟是他老婆……咱不会被报复吧?”
“怕什么,我们如果死了,城主不会不管的。”
“观慈音呢?”有个政客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