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吭声了。
“城主说结婚那件事……把观慈音嫁给你……我、你——”三一的正太娃娃脸先是纠结地皱在一起,像个刚出炉的小包子,而后晃乱黄色的渐变锅盖头,圆溜溜的眼透过后车镜看阎玫。
“爸爸,你干嘛不把人家带回家呀?我觉得观慈音人很好啊,做你老婆,我挺喜欢的,爸爸爸爸爸,你把他娶回家给我当妈妈呗。”三一抬手蹭了蹭脸上的羞红,夸观慈音时有点腼腆,他被观慈音救了一次后就变得好乖,对观慈音态度大改。
“啊?可他哭了啊。”阎玫不耐烦地说。
他都哭了。
为父亲哭了。
那强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父亲还停车在等观慈音,这不显而易见吗?
他阎玫只是一个局外人。
只是观慈音和楼遗月play的一环。
阎玫不喜欢玩墙纸爱。
他虽然有观慈音只属于他一人的念头,到底也只是因为观慈音漂亮,可观慈音不喜欢他,抢过来没意思。
阎玫觉得感情还是两厢情愿得好。
“哭得那梨花带雨的样,我抢回来……算什么……人家心都不在我身上,我难不成要把他关起来吗?关起来……天天只能我一个人看见,只能我一个人摸,长长的头发我给他梳,发尾的红绳子我给他系,连衣服都得是我给他亲自换才可以,那样爱干净的omega,一点脏都受不了的omega,要是因为发情期出了一身汗,水淋淋跟刚被捞出来的一样,神志不清,脖子上还拴了黑链子,每每抬头都会有锁链的轻晃,他还会跪在地上爬过来求我……我高兴了才会给他洗澡,给他标记,给他衣服。”
阎玫闭了眼,扯开西装领带将还在发晕的后颅仰在座椅,修长的脖子隐入深渊黑夜,喉结随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的话语而滑动,到最后阎玫抬手捂住脸,睫毛在掌心颤抖。
三一:“……”
阎玫移开手,他盯着三一的背影,危险地问:“你打激灵干什么……”
三一咽了咽嗓子,“……爸爸,我想下车尿尿。”
真的会被你们玩墙纸爱的吓晕谢谢!!!
第二十四章
所有来宾离开外交高塔后高塔被迅速肃清, 在枪声轰鸣里建筑轰然塌陷化为冰冷的可视化浮空代码,人造月弧下如点点星芒。
政府销毁一切存留信息后才下令收手,天穹之上是严加戒备的观音城防空军, 确保四周彻底安全后才无声远离, 偌大场地只剩一辆银色跑车,跑车内装横古典,通体木色, 连座椅都是微微含月的内敛光泽,座椅的边缘顶端挂了一串镂空铜铃, 外壳镶嵌松月竹鹤, 隐隐有熏香的气味。
观慈音上车时乌发与铜铃轻碰出乐音, 他发间原先簪了枝莲花, 与铜铃勾到一起了, 抬指要拨开时, 楼遗月坐于座椅,眼珠轻瞥向他。
楼遗月不动声色一眼, 观慈音便没有拨开这铜铃。
它很小, 尾端还刺了一圈珍珠纹路,勾在耳边像是个奢靡坠子, 观慈音坐在楼遗月身边, 隔了一段礼貌的距离, 侧过脖子看向窗外时铜铃上一根细细的红线摩梭在他面颊。
跑车往楼遗月的府邸驶去,在私人悬浮跑道内, 忽明忽暗的光影洒在观慈音的侧脸, 衬得皮肤愈发雪白。
在光影里他有点孩子气了, 嘴唇抿了一下,才讲话。
“先生,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您不怕我背叛您吗?”观慈音总对着楼遗月讲敬语,仪态温柔,举止完美,连埋怨都像是细语撩拨,“先生,到那时,我会杀了他,再永远离开您。”
不是说好怀上阎玫的孩子,杀了他,就给他自由吗?为什么还要嫁给阎玫?
那样就算阎玫死了,他也一辈子都只能是阎玫的遗孀,遗孀这个身份会纠缠他一辈子。
因为婚姻法里早就取消了离婚这一选项,于是就算阎玫死了,他终身也无自由可言,他要被迫为阎玫守寡并侍奉坟墓,直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