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东月和赵断鸿前前后后砸了不下百来次,竟是一点儿也受损。
辛如练也在深一拳浅一拳地跟着砸,甚至用上了藏剑簪。
给她治伤的人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这一切,既不阻止也不吭声,像是置之度外。
席东月见半天砸不开这石壁,反而越砸越坚固紧实。
顿了半晌,席东月将周身内力运转至右手,再次嘱咐辛如练退开些。
雄浑的内力化作巨浪奔腾,一点点灌入经脉软管。
如果此刻有光,还能看见他手臂的皮肤上不受控地爆出斑斑鱼鳞痕。
席东月心一沉,用力朝石壁上一砸。
轰隆一声。
石壁骤然裂开,应声而碎。
内力冲体的那一刻,席东月能清楚感受到手臂的骨头也跟着断了,软软地耷拉下来,身体也受不住直往地上栽去。
辛如练察觉不对,正想上前去扶,结果人还未动,便被身后那人拉开。
席东月单膝跪在冰冷的地上,嘴里被人喂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随后没有知觉的右手手臂被人迅速接了回去。
动作又快又准,手法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席东月一怔。
是他?
“辛将军?”赵断鸿以为来人是辛如练,伸手就要去拉。
结果碰到不是女子包扎过的手,而是骨骼略显粗大的手腕。
再往上,摸到的则是粗麻衣料。
赵断鸿眉头一抖。
这不是辛如练。
辛将军是女子,骨骼比男子小巧一些,衣服布料也不是这种粗麻质地。
赵断鸿不禁想起先前辛如练玩笑般讲过的鬼故事。
一行人手拉着手向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多了一个人。
现在,真的多出来一人。
暗道内被堵死,此刻没有阵阵阴风,但还是让人不住心底发毛。
赵断鸿变掌为拳,当即就要朝那人击去。
“赵元帅。”
“赵断鸿。”
一连两声同时响起。
是辛如练和席东月同时开口。
破空声响起,辛如练知道不妙,急忙上前制止赵断鸿的动作。
握住赵断鸿臂弯的同时,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手。
宽大,温热,微微发抖。
和她一前一后阻止了赵断鸿即将落下的攻势。
听得辛如练这么一声呼唤,赵断鸿收了满身杀意,反手握住辛如练的手,确定她没有受别的伤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辛将军,你没事就好!”赵断鸿欣喜若狂,随即想起面前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他是?”
方才探骨,他只能大概摸出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方才见辛如练和席东月如此紧张,难免对此人好奇。
鬼鬼祟祟跟着他们,关键时刻还把辛将军带进密室。
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辛如练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不料因为席东月刚才那一击,整个密室开始不受控的震动,是要崩塌之势。
噗的一声。
密室墙体被一股大力冲破,密室洞开,暗河的水哗啦啦涌了进来。
辛如练当即就要去把给她治伤的人带上,然而有人却快她一步。
“我来。”席东月把人带到自己身边,伸手就要去揽辛如练。
辛如练俯身把赵断鸿带到自己身前,正好错开他的手:“能行吗?”
她是在问席东月还能不能带人凫水。
强行破门而入那一刻,她听见了他的一声闷哼。
纵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注意到了。
他受伤了。
还不轻。
他们一行四人,老的老,伤的伤,还有一个不熟水性。
要通过暗河游出去,只能分成两组,一人带一人。
席东月指了